方晏:“你們班也是體育課,你去上嗎?不去我先走了。”

“書。”顧方晏朝前揚了揚下頜。

“你要我扛著一塊磚去上體育課?”謝翡一臉不可置信,繼而又彎眼笑,眼底盡是狡黠:“不了,就讓它在這裏再躺一段時間,沾一沾學霸的仙氣。”

話音還沒落地,謝翡就溜開了,半點不想搭理那套競賽題。

顧方晏把筆丟進筆盒裏,從座位上起身,跟上去,慢悠悠走在他身後。

打了上課鈴過後,原本喧鬧的走廊一下子變得空蕩蕩,談論聲都不見了,隻有老師講課的聲音不停地從教室裏傳出來。

今天又是晴日,天空湛藍如洗,浮雲如絲絮,輕嫋得似乎馬上要被吹散。大概是臨近月考的緣故,謝翡他們班來操場上體育課的人也不多,籃球場和乒乓球台一片冷清。

謝翡站在操場入口找了一圈,半個熟人都沒找見。

“怎麼沒看見夏路和段一鳴?”他扭頭問身後的顧方晏。

後麵的人淡淡道:“夏路去畫室了,段一鳴應該在辦公室幫忙整理東西。”

那真是沒意思,就兩個人,籃球組不起來,乒乓和羽毛球謝翡又不太喜歡。他在原地躊躇一陣,伸了個懶腰,說:“我還是上去刷題吧。”

“不玩了?”顧方晏問。

“我說顧弟弟,再過幾天就是月考,怎麼能一門心思想著玩?”謝翡故作正經,走到顧方晏背後,推著他肩膀,逆著來時路往前走,“收心了收心了,上去學習。”

顧方晏:“……”

但上了樓,謝翡並沒有去1班教室拿他的“生日禮物”,直接跑回了10班。

他的座位在靠窗道數第二個位置,後麵的課桌空著,沒人,所以習慣性把一些自己的東西放在後桌上,譬如先前裴星原給他的飯盒。不過他不會堆太多東西過去,但此時此刻,那張桌子被一束花和一個禮物盒給占滿了。

花是玫瑰,一共十九朵,開得正豔,馥鬱芬芳;禮物盒華美,拉花垂下來,上麵別了張精致的卡片。

謝翡拿起卡片,翻過來看了眼,上麵隻有一句“生日快樂”。

“誰拿過來的?”謝翡問坐在座位上奮筆疾書的薑樹。

焦急籌備月考事宜的薑同學頭也不抬:“在明知你有喜歡的人的情況下還敢這樣明目張膽追你的人,我想我們學校隻有一個。”

“林旭君?”謝翡也隻想到了一個名字。

薑樹:“沒錯。”

謝翡表情有些複雜。

禮物盒很大,四四方方的,看不出裏麵裝的什麼,但重量不輕。根據一般Alpha的思維,應該比較貴重。

他不是沒被人追過,相反,跟他告白、送他禮物、想要和他在一起的人非常多,但林旭君無疑是最令他意外的一個,明明明裏暗裏拒絕過那麼多次,但還是……

謝翡歎了聲氣,覺得這個校霸不一般,非常不好搞。

焦急著臨時抱佛腳的薑樹同學突然想起什麼,停筆轉過來:“誒,小謝,那個開紅色法拉利的Alpha,是你什麼人啊?”

謝翡知道他會這樣問,同時也在顧方晏那吸取了經驗教訓,直接丟了兩個字:“我哥。”

“真的?”薑樹不相信,“可他眼睛是藍色的,你眼睛是黑色,他明顯混血,而你不是啊。”

“他基因變異。”謝翡解釋得幹脆利落。

薑樹:“噗——”

“老薑你染色體算多了,連常識都搞丟了嗎?不興人家媽媽們是姐妹,但其中一個找了外國老公?”班長正好路過,撇了眼薑樹在算的生物題,沒忍住開嘲諷,“或者兄弟兩個人有一個娶了外國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