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自己孩子怎麼看都好的心態,可是要不得啊。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聽動靜,似乎是天劍派主殿那邊傳過來的。
一直在主殿幫忙的同門師妹一路小跑到如畫的閨房,推開門,喜氣洋洋:“師姐,天音宮迎親的隊伍到天劍派山門啦!”
“到了?”如畫聞言,站起了身,一身嫁衣似火,一襲紅裙曳地,她頓了頓,略顯緊張道:“師姐,那現在我就要出去了麼?”
冷清秋將她又扶著做到床邊,打趣道:“吉時還未到,你急什麼?是急著見陸雲琛麼?”
如畫臉一紅,聲音訥訥:“我這不是不知道成親是個什麼樣的麼。”雖然以前有聽聞過,但輪到自己的時候,總歸還是緊張的。
等吉時到的時候,大師兄洛言歌忽然出現在如畫的閨房門口:“走吧,該上花轎了。”說罷,便蹲下了身子,將如畫背在背上。凡人界女子出嫁,都由新娘的父兄背進花轎,天音宮既然有心按世俗界的規矩來,那他們天劍派自然也要有樣學樣,將禮節做全。◣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靠上大師兄洛言歌的背,如畫低聲道:“大師兄,我怎麼一早上沒聽見師傅的聲音?”
走在旁邊的三師兄沈明河聞言,語快地接茬:“師傅他說不想看著你出嫁離開,心裏難受得緊,所以一早就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躲到哪個犄角旮旯裏偷偷抹淚去了……”
“沈明河!”趕過來就聽見自家三徒弟說自己壞話的慕言登時吹胡子瞪眼,恨不得揍他一頓。這小子,連師傅都敢調侃了!欺師滅祖的混球!
“師傅,你來了?”如畫一聽這熟悉的聲音,登時一喜。
慕言吸吸鼻子,應了一聲:“嗯。畫畫,既然嫁人了,以後就跟陸雲琛好好過日子,切莫再小孩子心性了,小脾氣收斂收斂。”
聽出慕言話語裏的鼻音,如畫莞爾,知道他是舍不得自己。雖然師傅他經常嘴硬地說要把自己早點嫁出去,但到底還是嘴硬心軟。
如畫揚了揚嘴角:“知道了,師傅。”
“以後啊,這天音宮的人若是敢欺負你,你就回來告訴師傅,咱們天劍派可不能平白讓人欺負了去。”
“……”如畫聞言一陣無語,師傅,說好的讓我收斂脾氣的呢?你這麼慣著我,會讓我有恃無恐啊!
而前來接親的陸雲琛正好也聽見了這句話,當即指天發誓,道:“諸位放心,有我陸雲琛在,絕不讓畫畫受半點委屈。我一輩子都會好好待她的。”
天劍派的眾人,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待如畫平穩地坐進花轎中,陸雲琛和天劍派眾人道了別,便和如畫的花轎一起離開了天劍派。
聽著周圍的鑼鼓喧囂,望著花轎裏蓋著紅蓋頭的如畫,陸雲琛彎了彎唇角,胸口一陣滾燙,覺得從未如此的幸福踏實過。他想,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句話,大概是此間最為動人的情話。
到了天音宮,在天音宮主殿行過大禮,如畫便被送入了洞房。而作為新郎的陸雲琛,自然還得留在酒席上接待賓客。
然而,如畫在新房裏還沒等多久,陸雲琛就折了回來。畢竟春宵一刻值千金,難得娶到美嬌娘,誰願意把大好時光浪費在酒席上?反正有他師傅坐鎮,那些賓客也不敢為難他。
見如畫還端坐在床榻邊,陸雲琛漂亮的桃花眼染上一絲清淺的笑意,走上前,伸手拿下了她頭上的蓋頭。
燭火搖曳下,如畫那張甜美且帶著羞澀的容顏就直直地撞進了他的視線中,見她難得的帶著羞澀、白皙如玉的脖頸透著粉紅,陸雲琛喉頭不禁艱難地吞咽了一下。
如畫也察覺到陸雲琛那過於熾烈的目光,不禁眉眼低垂,心跳如擂鼓,雖然前世也閱讀了不少帶顏色的書刊,但真的讓自己去親身實踐,她還是會緊張的。
見陸雲琛靠近,如畫忙到:“合巹酒還沒喝……”
陸雲琛挑眉,放下床幔,嘴角漫起一抹蠱惑般的輕笑:“這個時候,夫人還管什麼合巹酒?還是早些安歇吧。”而後欺身一壓,將如畫接下來要說的話給堵在了口中。
這一夜,便是被翻紅浪、鴛鴦交頸,金針刺破梨花蕊,紅綃帳暖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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