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翕覺得這人可怕,不止平淡冷漠,似乎還有著非人的掌控欲。
忍不住在心中吐槽道:“這封建迷信的老男人, 不會還認為我是妖精吧?”
不怪桓翕這麼想,在此之前, 樓驍揭穿了她不是桓姐兒的事, 無疑說明這人很聰明, 且他見過桓翕堪堪幾次。
隻是桓翕沒想到樓驍會認為她是精怪。
看吧,智商高又怎麼樣,還不是個老封建作古人!桓翕在心裏把人狠狠鄙視了一通。
樓驍太有手段, 將桓翕的來曆幾乎全套了去, 所以桓翕會不忿, 以及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對對方的害怕。
而在樓驍眼裏,桓翕的來曆太過特殊,特殊就意味著不穩定和充滿危險, 這就讓樓驍不可能以對待尋常人的方式對待她,把桓翕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是最好的做法。
桓翕是不知道,要不是她身上還有樓驍想知道的東西, 怕是早就要沒了命人去見閻王。
桓翕在樓驍無形的氣勢中默默走到了他身旁。
過了一會兒,桓翕說:“要去哪裏,你準備穿過這裏?對麵是什麼,有多遠,你以前去過嗎?”
桓翕問了幾個問題,樓驍隻不緊不慢回了她一個“嗯”字。
桓翕跟樓驍隔了兩三步的距離,深一腳淺一腳,走一段時間後就累了,她旁邊的男人卻氣都不喘一下,有點煩自己這不健康的弱雞體質,又轉念一想,自己做什麼跟自己過不去,於是就過去挽住了樓驍的手,跟個拖油瓶似的放了大半力氣在對方身上,瞬間腳步輕鬆了很多。
心想著是反正是樓驍叫她過來的。
樓驍卻也真什麼都沒說,一路平平淡淡的,好像感覺不到自己手邊多了一個人的重量似的。
桓翕偷偷看了一會兒又趕緊把臉轉回來,心說這人性格討厭但長得是真好,冷漠的美男子,普通人多看兩眼都要陷進去。
在雨林有趕路不是什麼美好的體驗。
桓翕真是撐著一口氣,磨人。
之前就預料到了一天時間怕是走不出這雨林,果真如此,到了傍晚,還在裏麵轉悠,侍衛們看起來很有經驗,很快找了塊適宜的地方開始紮營。
桓翕已經沒有一點多餘的力氣,她覺得全身都是潮意,**的,鞋子走了一天也是沾了很多水汽。桓翕討厭這裏麵的各種蛇蟲鼠蟻,但她表麵上看起來還好,鎮定,因為衣裳上都撒了驅蟲粉,一般蟲子也不會靠近。
最磨人的還是氣候,無處不在的濕悶感,讓人產生負麵情緒。
桓翕心情不妙的時候話就不多,麵無表情咬完了一塊幹巴巴的幹糧,回頭道:“在哪兒休息我累了。”
莫誠和和其餘的侍衛都沒說話,片刻後,樓驍指了指:“這裏。”
“哦。”桓翕轉身去了。
莫誠:“大人,那是……”
樓驍看了他一眼,莫誠識相飛快閉嘴了。
露宿在這樣的地方,沒人會熟睡,侍衛們是分批值夜,桓翕在裏麵睡得迷糊,卻又時而醒過來,睡得不甚熟。
突然有一次迷糊睜了睜眼,就見身邊坐著一個黑影,桓翕一下子一個激靈驚醒。
身體的第一反應就是要叫。
對方看出了她的意圖似的,是一道低沉的男聲。
“莫叫。”
桓翕坐了起來,憋了半天,崩潰道:“樓驍,你怎麼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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