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去東廂房。”
什麼毛病,話也說不清楚,桓翕心裏切了一聲,轉身走了。
風洗完澡之後出來發現樓驍還在,倒沒有大吼大叫,還後知後覺恍然明白過來,所以他們是要共處一室休息的嗎。
她倒是不認為樓驍是個猥瑣沒節操見色起意的人,人家堂堂一個大都護,身份地位擺在那裏,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再者不帶個人偏見來說,樓驍這人長相沒話說,光憑臉就能讓不少女人喜歡吧。
況且他在桓翕麵前從來沒露出一絲一毫看上她想睡她的苗頭。
女人在這方麵都是十分敏[gǎn]的,桓翕不懷疑自己。
房間裏還有另一張寢榻,她就沒管太多,放下床簾抱著被子打著嗬欠睡去了。
在柳州待了幾日,桓翕看樓驍也沒急著要走的意%
越想越覺得十分可能,不然怎麼現在看著樓驍覺得他一點不著急,很不慌不忙的樣子,這是一個缺糧的人該有的樣子?
桓翕一言難盡看著樓驍,暗道自己真是多餘擔心了,這人道行路數不知道比自己高多少,擔心他就是白瞎。
樓驍見她想明白了,才逗趣般給她解了幾句惑:“鄴城位置特殊,跟別的州府沒法比,說是借糧實則是調糧,這事之前年年都有慣例。不過因著今年情形變了……”說到這裏他嗤笑一聲,“朝廷顧東不顧西,那老東西心思也跟著多了,自然不肯把糧草幹脆利落地給我,還打量著替自己謀利,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命。”
桓翕一邊聽人說話一邊又想到一個問題,不少人私下都有小動作,心思多了起來。但現下樓驍明麵上可是什麼事都沒做,鄴城也是平平靜靜,反倒是別的幾個府州,看起來是要風波漸起。
隻看看柳州,已經開始從裏麵亂了。
第四十四章
柳州看樣子亦是個大坑無疑, 偏生這位樓大人似乎還打算加把料往裏頭再攪一攪,恐怕這表麵的平靜也壓不住幾日, 暗流湧動的, 爭相欲出。
各大州府和單一個的西南鄴城不同,鄴城可以說是樓驍的一言堂, 別的地像柳州,權利傾軋更大,官員派係錯綜複雜,一州知府也沒能力把控他們, 而這派係又和朝廷上頭的官員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非如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
不然怎麼隻就因為坤州那裏起了點小事, 到現在就跟底部破了個口子的爛船,飛速進水往下沉,拉都拉不住, 隻充斥著一股腐朽而不可挽救之勢?
是因為它早就爛了,外麵花團錦簇,骨子裏**不堪, 如今的摧古拉朽不過早先一點一點堆積起來的毒瘤膿包, 隻要找著一個小機會,總歸會徹底爆發。
早晚而已。
柳州知府看來是和樓驍交好,但桓翕也不敢用肯定語氣來說這話, 跟著在這兒陰謀陽謀波譎雲詭的地方走了一遭,不多個心眼都不行, 很不敢說那麼絕對的話。
桓翕長長歎了一口氣, 瞟了一眼樓驍, 道:“這下好了,想回泰安縣還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樓驍沒理她。
兩人回了知府宅邸,樓驍大忙人自有自己的事做,桓翕回去休息了。
她也不會總跟著樓驍,不然算怎麼回事。
*
過兩日是柳州的花神節,這日,知府夫人特地來邀桓翕,請她那日一起出門遊玩。
“雖說年年都有,也真真實在熱鬧,不提玩燈謎點花燈吃花茶那些,花神娘娘還是要拜一拜的,還有咱們出了名兒的花湯,也得嚐一碗,這東西還就要碰個巧字,過了這會兒就是想吃未必吃得上。你不是咱們柳州人,頭一回來,不見識見識倒真是可惜。”這夫人也會說話,一副和善模樣,話一句趕一句說出來,聽得人舒服。
她旁邊的嬤嬤也跟著說:“咱們太太說得很是,自家裏又包了一艘畫舫,雖到時看花神娘娘的人多,但咱們也擠不著。”
桓翕沒打算拒絕,人家夫人都主動來請她了,自己又沒別的事,拒絕不去也不好,別多生出事端來更不好。
是以便笑著應承下來,“既然夫人盛意邀請,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本來也是愛熱鬧的人,自也喜歡找著熱鬧看,等回了屋,桓翕就在那喊丫頭幫她找衣服。
興許是為了不丟自己臉麵,到了柳州後樓驍就叫人來給她量身做了許多衣服,各式各的,料子都是好料子,也新鮮,這會兒還有許多衣裳沒上身過呢。
出門玩肯定要穿得漂漂亮亮的,等丫鬟把衣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