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順娘。”丫鬟咂咂嘴,“做局的是順娘,那鰥夫也不是什麼清白人,卻原來兩人早就私下有染不清不楚。那混子哪裏曉得,順娘跟他過不下去了,就想出了個毒計,她知道丈夫愛喝酒,故意讓那鰥夫引混子去喝酒,喝得酩酊大醉再引混子走夜路,順娘一早在回村的必經之路上布好了局,用大石頭將人絆倒,一下子摔進路邊的溝裏,溝裏都是一早放好的尖尖石塊,這一摔下去就算沒當場死,但人昏過去了,生生流一夜的血,可不就是等死了麼。”

一屋子的丫頭聽得目瞪口呆,完全沒有想到劇情會出現這樣的反轉,前一秒還在心疼可憐順娘,剛要慶幸她再找了個好丈夫,下一秒就得知殺人的罪魁禍首就是順娘。

“這個真是……未免太歹毒了一些,好歹也說是一日夫妻百日恩,順娘下得去手?”有丫鬟忍不住說道。

再有一人又問:“既然這事做得如此周全密不透風,又是怎的被人發現的?”

桓翕剛捏了粒杏仁幹放進嘴裏嚼,聞言開口:“我料是她家哪個女兒發現的是不是?”這事旁人不太容易發現,那混人的名聲也不好沒人會注意特地去調查,能發現蛛絲馬跡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在一個屋簷下生活的家人。

“夫人真厲害!”說故事的丫鬟連忙誇道:“就是那家的大女兒,聽說是那天晚上不知怎的一直睡不著覺,忽然聽見門外有聲音,開始以為是小偷毛賊想起來查看,後來才發現是她娘偷偷摸摸出門,大女兒便偷偷跟了出去,然後就看見她娘布局把她爹害死了!”

眾人唏噓,“一邊是親爹一邊是親娘,這姑娘也太可憐了。隻是後來她怎麼會願意把她娘扯出來的?”

“順娘嫁過去後,鰥夫不老實,背著人對大女兒動手動腳不規矩,大女兒也十四歲眼看是個大姑娘了。偏生順娘不知道是真瞎還是裝瞎,總之是不管不問,後來大姑娘發了狠,偷跑回自己村找到族老家把這事捅了出來。”

桓翕聽到後麵,越來越覺得這故事有股古怪的熟悉感,好像看過似的。

忽地一下,桓翕腦子閃過一道光。

她想起來了!

她說怎麼越聽越不對頭,這丫鬟說的事兒不就是她書裏麵一個情節嗎!

桓翕本以為是個書穿,結果除了一開始幾個人物角色名兒相同,外後麵開始劇情越來越迷思,差的得有十萬八千裏,從一開始沒在一條線上過,幾乎沒一丁點跟她看的書相似。她看的是少年男主奮鬥史,特麼的現在的劇情快變成快戰爭文了都,出現的人譬如說樓驍還有秦見鳴之類的,書中壓根沒有提到這兩號人,導致桓翕後麵完全忘了自己穿的是本書。

興許真不是也說不定呢。

那現在這又怎麼回事,怎麼某些片段又跟原著奇怪地合上來了?桓翕眉頭一陣陣的跳。

她將一屋子丫頭打發了出去,仔仔細細回憶了,才把腦子裏的記憶翻出來。

劇情串起來後還真有些驚著了!隻因這件看似微不足道的情節後麵還牽扯出一個大事。

就那個順娘家的大女兒,她並不是普通的農家女,她真正的身份是某個官家的女兒,中一筆帶過的一位官家太太懷孕外出,路過一地,突然腹痛,便就就近借了某農戶家生產,誰知那家農婦起了歹心,她有個剛出生兩天的女兒,於是幾把自己的女兒和剛出生的官家小姐調包了,後來那個假千金長大,和本文男主桓翕現在的大兒子賀致有過一段,她先是看不起被劃了臉的賀致,但後來賀致出息了,而假小姐身份被揭穿送回了原來的家,假小姐過不了苦日子就去想去抱大腿求原諒,當然最後是被賀致毫不留情地揮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