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叫,嘴唇幹得起了皮,一副蔫了吧唧的模樣。
眼看著中午了,也不能把人真的餓死,那對夫妻給送了吃的來。
兩個窩窩頭,兩碗清湯寡水的稀飯,粗聲粗氣扔在桌子上,才一臉趾高氣揚地走了,破屋子門再度從外麵被鎖上。
桓翕盯著肖破桌上的吃了。
徐思芮也盯著,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這是什麼?”
桓翕不高興地回答:“當然是吃的。”
徐思芮聲音猶豫:“能吃麼。”
“我怎麼知道,說不定被下毒了。”桓翕翻了個白眼故意說。
徐思芮果然大驚失色,“啊!那如何是好!”
桓翕冷冷哼一聲不說話,然後從桌上抓起一個窩窩頭,掰開,送進嘴裏,吃得咬牙切齒。
“你怎麼吃了?!”
“想毒死自己不行啊。”
徐思芮這才反應過來她是騙自己的,有心想造作兩句,又怕把外邊的人引來,隻得作罷。然後學著桓翕,拿窩窩頭出氣,把一整個窩窩頭都吃完了。
桓翕吃完一頓來了這世界後最難吃的一頓飯,把氣消完了,心說現在不是跟人慪氣的時候,該想著怎麼自救逃出去,等樓驍來救怕是黃花菜都要涼了。
“徐小姐?”她小聲喊。
對方給了她一個做什麼的眼神。
桓翕挪動挨著她身邊去,湊近,非常小聲說:“我們得想法子逃出去。”
徐思芮一聽,還算積極,腰也挺挺直起來,動了動屁股靠得更近,雖然心態可以,但腦子不行,毫無辦法,說:“怎麼逃,門都從外麵被鎖住了?這房間還沒個窗戶。”
桓翕轉著眼睛又環視了一遍,心想,還好是破房子啊。
看完又把視線落在徐思芮身上,來來回回打量她,徐思芮被看得發毛,“你看我做什麼。”
桓翕敷衍回答:“看你衣裳好看啊。”
“哼,那是自然。”
都髒成什麼樣了,不知道她怎麼這麼理直氣壯,桓翕也哼了一聲,“現在先休息下,晚上我們就逃走。”
徐思芮瞪眼,“怎麼逃。”
“別管了,到時候聽我的就行了。”
兩人果真熬到了晚上,可能是她倆白天就表現的太過軟慫弱雞,那幾個下人壓根沒把她們放在眼裏,更沒覺得她們會翻出一朵花,晚飯又丟了兩個饃饃進來就走了。晚上甚至沒人在門口守著。
大概是覺得天太冷。
桓翕也冷得哆嗦呢,但沒辦法,還是得著逃跑。
“快點,把腰帶解下來!”她推著徐思芮。
“做什麼!”徐思芮一驚。
桓翕怕這表小姐壞事,隻能飛快解釋:“當然是逃跑,不然我能幹嘛!你聽我說,看見屋頂了麼有幾片瓦破了,我們把腰帶綁成繩子,穿過那根房梁,我們一人拉一頭,然後往上爬,搭上房梁,然後我會從那破瓦片挪一塊出來,我們再鑽出去。”
徐思芮聽得心顫:“能行麼?”
桓翕抿著嘴唇說:“我們體重差不多能行的。要跑不了,咱倆就一起等死吧。”
說完已經把自己腰帶接下來,然後外衣裳也脫了,這還好是冬天,衣服穿得多,這要是夏天都不夠脫的。
徐思芮也跟著脫了。
兩人合力把衣裳打結成繩子,然後甩上房梁。
桓翕噓出一口氣,又怕徐思芮不行,於是難得好言好語鼓勁:“沒事兒的,攏共才三米高,咱們站在桌子上,又去一米還剩兩米,房梁在二點五米處所以我們就需要爬個一米五,很容易的。”
說著兩人就站上了桌。
屋裏黑黑的也看不清楚臉,桓翕就聽見徐思芮說:“米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