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無事,謝殿下賜名。”
“想到什麼了?”太子坐在床邊,用指甲劃那劍侍光滑的脊背,帶著手下的人一陣輕顫。
“劍閣的掌劍,與他的名字衝撞了。”
“顧夕?”
“他字希辰。”太子的手指已經探進身下,惡意攪弄,劍侍輕輕喘,“不過既然他也會入太子麾下,名字什麼的……”
“噢,不。”太子沉吟,“他的名字不好衝撞的,你別叫晨了。”
那劍侍抬目看他,雙眸中含著縱情後的餘波。太子玩興又起,把他從床上拉到地下,按在腳踏上,又是一番攻城掠地。
那劍侍眸中含著霧氣,早已經渙散。
太子氣喘籲籲地從他身上下來,“就叫瀾清吧。”
“是。”劍侍啞著聲音。
“從你往下,其他的人就叫瀾岸,瀾珊,瀾肆,瀾武。”
這就是許了他為五人之首了。那劍侍跪起來,“是,瀾清代謝太子殿下賜名。”
太子擺擺手,披衣離開。
顧夕到時,獵場裏已經到了不少人。
他倒沒逞強騎馬,主要還是疼。索性上了鋪滿軟墊子的馬車,因為隨行的劍侍手中有官府的調令,一路暢通無阻地開到營地。
“掌劍,到了。”劍侍探身到車廂裏看時,顧夕側臥在墊子上,已然睡著了。
“掌劍?”
顧夕掙紮著醒過來,全身都汗透了。
“做惡夢了?”那劍侍趕緊上來,“怎麼出這麼多汗。”
顧夕迷茫了一瞬,醒了。他撐著坐起來,微微喘熄,“嗯,不過是夢,無妨。”
那劍侍瞧他水撈出來的樣子,心道怎會無妨,驚出這麼多汗!
車內有個小箱子,劍侍走過來打開翻看,果然有些隨身衣物。
顧夕頹然躺下,又緩了緩,才起身換衣服。
“掌劍,咱們去吧?”劍侍請示。
顧夕單手拄著車欄幹,沉吟了下,“不,既然進來獵場了,我們先找一處地方隱起來。”
那劍侍驚了下,“可是師尊手令已下……”
顧夕擺擺手,“聽我的,責任我負。”
劍侍不再堅持,放下車簾,車又緩緩啟動。
顧夕從車窗向外看,整個獵場裏外均有軍士把守,往來巡邏的人員,也整肅幹練。遠遠的,人頭攢動處,該是營地。他目光往遠看了半天,目光微閃。
師門命他趕赴太子府效力,而他到了京城才得知,先生竟然是公主府的正君。他不確定這個安排背後的原因。他這些日子從麥冬等人的話中聽出來,太子府和公主府兩大陣營,在朝中抗衡。但他卻能篤定,先生斷不會是太子埋在公主府裏的暗線。先生該是有自己的圖謀,且與師門相悖。否則,顧夕無法解釋,一個那樣灑脫肆意的人,為何會突然被廢了內力,改了性子,甘心困在公主府的內宅。
所以,此刻的顧夕,雖已經身在獵場,但既不能去找顧銘則,更不能去太子處效力。
若是此刻先生在身邊就好了,至少能為他解惑。顧夕長長歎出口氣,心中微微怨念。先生改了性子,脾氣也大了,連話也不讓他說一句,劈頭蓋臉就打得人皮開肉綻的。或許這也是先生的一種姿態,把他打得起不來床,自然不用摻和獵場裏的事了。
顧夕順著思路,這些天一直在思索。此刻身在獵場,感受到獵場裏的氣氛,他豁然貫通,難道獵場裏,會有大事情發生?是先生操縱的?還是師門?他凝著眉思索,卻思緒紛亂。方才之所以惡夢連連,也是因為這些日子的困擾吧。顧夕揉了揉眉心,又覺得身上的傷隱隱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