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峭吧。”
“好。”趙熙點點頭。
小皇帝饒有興致地在院裏四處走動,看風景,不時發出讚歎。趙熙負手打量他。昨天帶他旁觀了攝政王的截殺,他是真嚇到了。誰知隔了一夜,就又恢複了?這小子若不是真的沒心沒肺,那可要算得上是心機深沉了。
轉過影壁,進了內院,院落愈加幽深安靜,鳥語陣陣,草香襲襲,祁峭深深吸了口氣,“啊,真是舒服呀。”
趙忠從內院迎出來,“陛下回來了。”看見祁峭,一怔。
趙熙笑道,“叫峭少爺就好。”
“峭少爺。”趙忠見禮。
兩個都認識,裝模作樣地見了禮,彼此心照不宣。
吩咐祁峭先去休息,趙熙回了房。
房間裏溫暖安靜,侍女們皆輕輕退出門外。趙熙繞過屏。內室裏,一抹斜陽從窗口照進來,顯得十分安詳靜謐。寬大的床上,一個白衣男子,側臥著,睡得正沉。
這些日子,祁峰非常辛苦,每每她回來,見到的都是他疲憊的睡顏。
趙熙站在床前,一時挪不動步子。仿佛經年前的別院,與正君纏綿悱惻,一夜春夢,然後他就是這樣疲憊,滿足又慵懶地睡到太陽落山。醒來,人就又有了精神,飯後,她會和他一同在園子裏散步,喝茶,畫案上沒畫完的畫……歲月靜好。
趙熙眼中有些發熱。
“祁峰,銘則……”趙熙彎下`身,看著他安靜的睡顏,心裏歎息,顧銘則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啊?五年公主府裏的正君,就是顧銘則原本的樣子嗎?祁峰扮演著他的兄長?不對,她八歲時見過的那個溫暖的大哥哥,不是冰冷疏離的正君。趙熙又想到顧夕,那個聰明靈巧,赤誠以待的少年,對她無限包容,興許顧銘則是那樣的?
趙熙閉上眼睛,無法分辨得清。必得將這個人翻出來才行。不過她不急,她需要細細布置,小心籌謀。單看祁峰和顧夕行事,就不難推斷顧銘則是個無比狡猾,無比聰明的家夥。讓他現出原形,她得比他更高明。
感覺到呼吸有異,祁峰顫著睫睜開眼睛。迷茫了一陣,才看清床前站著的人。“陛下?”嗓子還有些啞。
趙熙坐在床邊,撩開被子,他下`身未穿褲子,膝上血肉模糊,上了藥又腫了,更加觸目驚心。再往上撩被,露出青青紫紫的杖痕,遍布臀腿。大腿內側同樣傷痕累累。兩腿間,一個銀色的鎖扣,連著幾條帶子,卡在他小腹和腰間。她伸手觸了觸,祁峰輕輕顫了下,籠在趙熙的氣息裏,便有了反應。
“難受?”趙熙輕輕撩撥著,看著祁峰一向清明的眸子裏,開始狂亂淪陷。
“想要?”
“……”祁峰緊咬著牙。心裏瘋狂地喊,想要。
“真是倔強。”趙熙搖頭。從前在府裏,他做正君時可不是這樣的,順從又善解人意,消停得仿佛一泓深潭。真不知道,原來是這麼個倔脾氣。
祁峰想蜷回身子,一動就疼得要命,他抬目看著趙熙,顫著唇,說不出話,一滴淚,從眼角滑落。
趙熙心裏也翻動波瀾。這就是她心心念念要留住的正君,他不是顧銘則,但他是她的正君。他死去的那幾日,她的天地都變了顏色,瘋狂的想去殺人,怨念得了無生趣。如今,他好好地回來了……雖然心痛,但畢竟他就是他,她曾經心心念念的人,好端端地又回來了。
床上的已經忍到了極限,趙熙她抽出鑰匙,打開祁峰身上的小鎖。祁峰猛地一震,長長呻,吟。
她合身上去,深深吻他的唇。祁峰撐起來,熱烈地回應。
趙熙按著他的肩,騰出一隻手,撕他前襟。祁峰渾身都騰起粉色,劇烈地喘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