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受著內傷,拿什麼去相抗?
“攝政王太得太後的心。”那人歎氣,“明明天天蓋著麵具,不露臉兒的人,不知怎麼,就把太後迷住了。言聽計從,連兒子都舍得出去。如今還大著肚子,估計也是攝政王的種。要是真把攝政王接回來,兩人聯手聽政,還有咱們活路嗎?”
萬山心煩,不願聽謀士絮叨,“不然怎麼辦?”
“王爺,您手中可是有更好的棋子,早做決斷呀。否則太後就要啟駕了。”那人急切道,心裏想,王爺您帳中有那麼漂亮的男孩子,為什麼不獻與太後啊。就您現在這形象,倒貼上去太後也不會入眼呀。
萬山眯著眼睛。
那人本就是個善於鑽營的人,見萬山臉色,便知他還不舍得,冷笑道,“女人懷妊四五月,正是欲望最強盛的時候。素了那麼多日子,太後能不想得緊?但凡有能比肩攝政王的人,太後幸上了,也就淡了別的心。不過就是婦人,喂飽她,就如那貓兒,乖順著哩。再說,您托自己的兒子上位,同皇位相比,些許犧牲也是值得的。”
萬山眸中精光閃現。
-
太後帳內。
輕裘軟枕,初醒的婦人,不適地哼出聲。月份漸大,身子漸懶。兒子不在了,情人也不在身邊。想到祁峰那冷峻俊顏,隻輕輕瞟她一眼,就能讓她酥到骨頭裏。“王爺……”太後摩娑著被子,從心裏往外癢起來。
聽到他還活著,她簡直喜不自勝。必要親自迎回來。太後想著,回程車駕上,重傷的祁峰,任自己擺弄,那個冷硬如鐵的人,那個手掌大權的人,在自己身下輾轉,她一腔血都滾起來。
把住了他,自己再誕下皇兒。無論男女,都是皇位繼承人。華國能女帝臨朝,他們也能啊。太後甚至想到,趁祁峰傷重不能動彈,就給他下點藥,要不就廢了他武功,總之讓他失了力氣,又能保住性命,從此隻能纏綿在榻間,臣服在她裙下……
這無限的美夢,讓她笑出了聲。
“娘娘,萬山王爺求見。”一個女侍低聲稟。
“不見。”太後冷聲。初時還喜歡萬山是個鐵鑄的漢子。這回回營,才發現,這廝也老了,又病又弱的,她想想就沒興趣。
“娘娘……”那女侍似猶豫。
“退下。”太後隔著帳簾發怒。
外帳似乎頓了下,有女侍悄悄的聲音,“王爺,您把人帶走哇,娘娘發起怒……咦……”
女侍們聲音轉低,嘀嘀咕咕的議論起來。太後好奇心頓起,“什麼人?”
女侍們在外帳嘀咕了一會兒,一個人紅著臉兒進來,“娘娘,萬山王爺說是在後山發現的……”
“啥?”太後不解。
女侍紅著臉,“奴婢們也形容不好,仿佛……”她吸了口氣兒,“太美了,不像凡人呢。”
“啊?讓哀家瞧瞧?”
帳簾徐挽,女侍們讓開身子。外帳擺著一個單架,上麵,裸身躺著一個男子。太後在內帳伸長脖子去瞧,從她的角度,能看到那人很年輕。身形修長,四肢修美。年輕的肌膚在午後的陽光映射下,泛著瓷器一樣的光澤。
太後坐起來,男子的樣子,就呈現在她眼前。太後覺得腦中有一條弦繃地斷開。就看了一眼,就看了一眼,她就把持不住了。這尤物,這美少年,果然,不是來自凡間。
“抬……抬進來……”太後口幹道。
“是。”女侍們紅著臉兒,溫柔地將昏迷不醒的顧夕輕輕抱起。入手,這男子肌膚潤澤,身體滾燙燙的,有彈性的肌膚,讓人一顆心都發顫。女侍們緩緩走進內帳,流連地將人放在太後身邊那堆錦被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