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段(1 / 3)

,也想了好幾年了吧。

祁峰站在車下,眸光裏含著笑看著趙熙,“早知等兩個時辰也沒來,就晚些出來了。推掉了好幾個臣屬的晉見呢……”

趙熙失笑,“這是抱怨呢?無詔回京,又無詔出城,還沒找你算算帳,你倒抱怨了?”

祁峰笑出聲。長腿一邁就上了車。

簾子一掀,撲麵一股冷風。趙熙畏寒,裹了裹長袍。祁峰禮行了一半,趕緊回身將簾門掩緊。趙熙探手拉住他,“過來坐。”

祁峰順著她的意思,坐過來,趙熙在他懷裏塞了個暖爐,祁峰又塞還給她,展臂一同將她攬在懷裏。

“還是穿華服清雅些。”趙熙在溫暖的懷裏偎了一會,輕笑道。他換了華國服飾,淡色長袍,同色披風,清雅淡然,真真的公子如玉。

“不是會見臣僚嗎?”趙熙抬目看他。

祁峰順勢吻她的額頭,“嗯,帶著,出了城換的衣服。”

趙熙抬頭回應他的吻,心中卻不由歎息。他是一國國君,一身威嚴之氣,不是換身衣服,就掩得住的。他在她麵前,努力轉換的,是心性。可一個人的心性總是與地位相匹配的,前一刻還是萬眾朝拜的君王,後一刻就臣服在妻主膝前,順從妻主的喜怒,這樣的落差,不知祁峰是否真的如表現出來的這般淡定。

“阿峰……”趙熙斟酌著開口。

祁峰已經吻得開始微微喘熄。他俯下`身,尋找趙熙的唇,溫熱的氣息,又甜又熱烈。趙熙被他點燃,暫時放下要說的事情,伸臂擁住他。

兩個人的激情,總是讓時間流逝得很快。天黑時,車子終於駛進宮門,趙熙也在祁峰懷裏睡過去。

車子一直行進深宮,停在陛下寢宮前,宮娥內侍們都跪伏道迎。祁峰橫抱起趙熙,用長袍遮嚴,下了車。

喜子待兩人走進宮,才上了車,檢視了一下車內的情形。跟上來的禮監司的太監細心查看了一番,苦著臉看喜子,“喜總管,卑職可得照實記呀。”

喜子也皺眉。帝後相合,也是有規程的,這樣子野合,可謂禮廢道馳。幹爹趙忠十分不喜中宮,臨別前曾鄭重囑咐,“中宮瞧著雖然儒雅文靜,骨子裏畢竟是個燕人。你在陛下跟前,可得盯緊點,及時提醒著點。別怕主子怪罪,咱們做奴才的,就是這點兒才叫忠心呢。”

喜子懊惱地咬唇。自己這差,沒當好,愧對幹爹教導和信任。

“喜總管,您看……”禮監司的太監刷刷地記錄了一番,把大本子遞過來。喜子咬著牙,按上了手印,算是確認了此次野外臨幸的事實。

“這事兒,別讓太後知道啊。”喜子不放心地囑咐。

那太監苦著臉,“做奴才的,隻知道辦差,哪裏敢瞞主子?”太後之前一直昏迷,現下醒了,說不準就會要來看起居注,誰敢瞞?

喜子也歎氣。鬱悶地回到住處,喜子挑燈寫了信,封好了讓小太監帶給趙忠。枯坐了半晌,還是披衣起身,決定到寢宮這親自盯著點。

陛下寢宮。

祁峰一路抱趙熙回來,送進沐浴。

他撤出來,簡單地洗了洗。一連兩天,他主動邀寵,除了思念,還因為趙熙的情況實在不容樂觀,手足冰冷,精神委頓,離了顧夕,寒毒反噬她的速度也逐漸加快。

祁峰趁趙熙沐浴,自己在床上打坐調息。方才從趙熙那裏疏導至體內的那道森寒之氣,從小腹緩緩流向全身經脈,祁峰忍耐著經脈的不舒服,運行周天,將寒氣絲絲縷縷打散。及至好受些,他睜開了眼睛。

趙熙也沐浴出來了。她歇了一會兒,精神好多了。祁峰迎上去,兩人共進了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