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虞一聽到那男人喝了好幾瓶烈酒,腦子裏就是一懵。
然後又聽到他身上有傷,更是一懵。
說話都不利索了,焦急不已,“他、他怎麼受傷了?!”
“我也不知道!我還是今早上才發現蔣總他在自己換紗布,手臂上有很長一道傷口,特別嚇人。我問了,他不讓我隨便說出去,好像……好像這傷口和唐小姐你有些關係。”徐川在努力回憶早上的情景。
“我?”唐虞眉頭一緊,邊急急地上樓梯,邊絞盡腦汁地回想,可是,完全沒想到她什麼時候導致蔣越城受傷了,“我從來不知道他受傷啊……”
“唉,先不說了,你還是快進去勸蔣總別喝酒吧!我已經被罵出來好幾次了,他根本不聽我的,如果是你的話,應該會有用!”
徐川將她帶到走廊最盡頭的至尊包廂前,又叮囑她一遍,這才小心翼翼地將門推開一條縫,還沒待唐虞看清楚裏麵的狀況,一個什麼東西照著門就摔了上來,白光一閃,“砰”的一聲巨響。
是一隻玻璃杯。
“滾!”
男人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酒意,不用看,光靠耳朵聽都能想象出,他究竟喝了多少酒。
唐虞嚇了一跳,捂著耳朵下意識退後一步,隨即咬咬牙,不等徐川開口,直接推門而入。
房間內,充斥著刺鼻的酒氣,地麵上橫七豎八地倒著許多啤酒瓶,茶幾上還擺著一排烈酒。有好幾個已經是空瓶子,另外的都是打開著的,各種酒味混雜在一起,強烈的刺激味道讓唐虞眉頭緊緊擰住。
可她沒有退步。
沙發上,男人的襯衣領口敞開一半,露出裏麵蜜色的肌膚,硬邦邦的胸膛上是緊繃的肌肉,可以看到清晰的肌理紋路。
他側身半靠在沙發靠墊上,枕著自己的手臂,手臂上方,殷紅的血液已經將白色襯衫濕透,而他像是沒有知覺一樣,完全不當回事。額前淩亂的發絲低垂著,在那雙深邃迷離的雙目上,遮下一層密密的陰影,將他哀戚的目光隱藏在黑暗裏,看不清楚。他的眼角微微泛紅,而臉色,卻是蒼白一片,下方的兩瓣性感薄唇,緊緊繃著,幹淨利落的唇際線染著落寞,一直延伸到嘴角,被他緊緊抿入嘴中。
這樣子,很像是將落寞吞進咽喉。
他一動不動地垂首,每一根手指都緊繃著,關節處發白。
額頭,繃出了一條條青筋,突突直跳。
“我讓你滾出去!”他忽然抓起茶幾上的杯子,揚手就朝門口的方向砸去。
脫手的一刹那,停住了動作。
唐虞站在那裏,瑟瑟發抖,卻是一副堅定不已的模樣。
她逼著自己挺了挺脊背,逼著自己發出聲音來:“你砸吧!”
蔣越城眯了眯有些迷離失神的眸子,那深不見底的眸瞳中,淬著自嘲。
“滾。”
他不再多說什麼,低著頭,一個“滾”字說的有氣無力。
他真是沒出息。
明明做錯事那個人是她,是唐虞,可現在發瘋抓狂的人,竟然是他蔣越城。
簡直不可原諒!
---題外話---莎錦:“蔣總您好,又是我。”
蔣越城:“哦。”
莎錦:“……我要帶小糖糖離開你了。”
蔣越城眼睛一瞪,“來,你試試。”
莎錦:“……我、我是作者,我有權利這麼做。”
蔣越城:“我家寶寶也是你能動的?!有本事你就帶她走,敢離開我視線一步,我讓你們倆都不好過!”
莎錦:“……那我讓季男神帶她走。”
蔣越城:“她敢和他走,我打斷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