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況觀察得比較仔細,他那種狀態分明就是在極力掩飾疼痛。雖然當時離得遠,但我不會看錯的。蔣總手臂上的那條傷口,應該就是在醫院傷的沒錯。”

唐虞隻覺得腦子裏,一片空白。

耳邊,蜂鳴。

在醫院的時候,蔣越城居然受傷了?

怎麼傷的?

他不是一直在樓下都沒有上去的嗎?當初她這麼質問的時候,他也沒反駁,怎麼就受傷了?

突然,她的眼前浮現出那時的情景,他開車的時候,一直是單手握方向盤,臉色就不怎麼好看,當時她也隻以為他是在氣頭上,根本沒有往受傷的方向想。之後在電梯裏也是,進了總裁室也是。那天晚上她來例假,疼得昏昏沉沉,有一點兒印象是自己無意間揮手打到了他,應該就是手臂的位置,然後他就把她狠狠丟到了床上。

那時她還以為,他是故意的,現在想一想,怕是自己打到了他的傷口。

他手臂上有傷,居然還抱她了?

他都不知道疼的嗎?

唐虞不知道要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怪不得,自己在車上埋怨他不管她,說他狠心,還說季唯賢受傷了不準他碰,說季老師都知道救自己,而他卻隻會袖手旁觀,他會那麼那麼生氣!如果換做是她,她也會氣死的!

還有,思韻姐說他一直在為她的事情奔波,並沒有對她不管不顧。自己那天居然還跑去公司要他站出來澄清他們的關係,把話說得那麼狠那麼絕,他卻一句為自己解釋的話都沒有,就那麼聽著她的控訴與質問。

他為什麼不能直接說,他在幫她呢?這樣的話,她也不會誤以為那一切都是他在背後搞鬼,也不會那麼恨的啊!

好久好久,唐虞都傻傻地站在原地不動,兩隻腳仿佛被釘在了地麵上,抬不起來。

寧純看到她這副樣子,也差不多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起身走了出去。

唐虞後知後覺地追出來,說要送她,被她拒絕了。

“唐虞,你和蔣總的事情我不了解,剛才那些話也是按照事實說的。光是從他受傷就能看得出來,蔣總他很喜歡你,今天突然爆出來的新聞也不是空穴來風。我這個人什麼都不好,半吊子,沒有你這樣好的命,也不會遇上這麼好的男人,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把握的。說真的,我很羨慕你。”寧純有些訕然地抬手揉了揉鼻子。

她不會說,最開始的時候,她很喜歡秦宇。

因為當初對秦宇不了解,隻是看到他家世好,人也長的不錯,對唐虞也是殷勤得不得了,就覺得這樣的男生挺難得的,如果是自己,肯定就會答應。

後來發生了一係列事情,她才知道,原來秦宇是個秉性惡劣的人,唐虞不答應是對的。

現在,她更加羨慕唐虞了。

蔣越城這樣的男人,甩秦宇兩條街。

如果哪天自己也能這麼好命,被這樣的男人愛上,恐怕都能喜極而泣了。

……

寧純離開後,唐虞走回房間。

臥室內,那條染血的床單還在地上。服務生要把它拿走的時候,被她製止住了。不知道為什麼,她很想將這床單留下,可能是因為上麵沾有……他們兩人的血吧?

男人赤著上身,眉宇皺緊。

她簡單洗漱後,在天空即將泛起魚肚白時,爬上了床,與他合被而眠。

唐虞有一種奇妙的感覺,是一種強烈的歸屬感,似乎從這一晚開始,她整個人,從裏到外,從身到心,都隻屬於眼前這個男人。

這種感覺讓她特別安心。

不管未來怎樣,至少她對於這個結果,一點兒都不後悔。

能做他蔣越城的女人,沒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