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沒有那種級別之間的差異,大家平時都隨便慣了。江覓柔轉眼在角落裏看到了白薇,她正和另外一個人在那裏坐著喝酒,那個人江覓柔沒見過,估計是公司新來的。
韓誌溫坐到江覓柔旁邊,問她想唱什麼,江覓柔搖頭說嗓子不大好,就不唱了,聽大家唱唱歌吧。
Gary也貼過來,說道:“白薇也來公司了,現在頂替你,做的誌溫的秘書。”說完賊兮兮地看著江覓柔和韓誌溫。
江覓柔也笑看著韓誌溫,說:“那挺好的呀,白小姐很能幹,做你的秘書我看再合適不過了。”
韓誌溫頓時臉上有些不慍,但也不能說什麼,站起來走過去點歌。
江覓柔拿起飲料和Gary幹了一杯,“Gary,真慶幸以前在你手下,你這樣的老大估計誰都願
意在你這裏吧。”
Gary又端起喝了一杯,大笑著說:“那是當然,我采取的就是最親民的管理方式,你們中國是叫‘親民’吧?”
江覓柔更加笑開了,連說“是是是。”
這時韓誌溫唱了起來,江覓柔想起他剛回國的時候,總是坐在位置上不唱,現在居然自己就上去了。正想著,韓誌溫轉過頭,看著江覓柔,舉著話筒說道:“這首歌送給這個女人,我的大學同學。”說完就唱了起來,江覓柔沒聽過這首歌,估計是新出來的吧,自己真是好久沒有關注過這些流行的歌曲了。
大家都大笑了起來,江覓柔臉一下就紅了,他可真會弄氣氛。
Gary倒是被嚇住了,現在才知道他們居然是大學同學,兩人在公司碰到的時候還裝作不認識,還讓自己來引薦的,想著恨恨地看著韓誌溫。
白薇也走了過來坐在江覓柔旁邊,端起酒杯和江覓柔的杯子碰了一下,說道:“歡迎你回來!不過我還是想說,我依然不喜歡你,從前是因為你總是不在乎的性格,現在,是因為他。”
白薇看了一眼韓誌溫,其實她不看他,江覓柔也知道說的是他。
白薇一口喝下一杯酒,繼續說道:“但是,我不會去做什麼事情,我隻是希望用我的方式呆在他的身邊,就像現在這樣每天在他的辦公室外麵。所以,請原諒我作為一個女人在這方麵的嫉妒。雖然這很幼稚,但是我對待這份感情很執著。就像你一樣。”
江覓柔沒想她最後會說這麼一句話,也喝掉杯子裏的飲料,說著:“你還是這麼直白地對我說話,雖然這些話我不是特別愛聽,但是我理解,我對你沒有任何意見。另外,我這次隻是回來看望小萱,她剛生了孩子,過幾天我就回北京了。”
白薇愣住了,“一直以來,我都以為你是個最勇敢的人,也是對感情最執著的人,結果現在你居然隻是選擇逃避,你就這樣放棄了?”
江覓柔看著白薇急切想知道答案的眼睛,這個女人平時冷靜地可以,居然也有這種無法冷靜的時候。
江覓柔笑著回答道:“我和你,本來就不是一樣的。”說完也站起來走上前。
韓誌溫已經唱完,他知道江覓柔和白薇一直說著話,根本就沒有注意聽他唱。結果江覓柔走到他身旁,對他說道:“唱得挺好的。”
這句話讓韓誌溫消化了好一會兒,江覓柔以前在他唱歌的時候從來是一副有些傻氣有些花癡的樣子看著他,也從來不會發表任何評論,隻是用那種專注的眼神就足以告訴他她就是那個最認真的觀眾。
然而現在她也有了走神,她也不再那麼忘我地呆看著他,還走過來鄭重地和他說他唱得挺好的,這是多麼殘忍地諷刺,她已經不是那個青春綻放的失神少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