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笑得有些古怪,程方宇頻頻側目,利用紅綠燈的時候問:“笑得這麼高興,有什麼好事?”

“好事沒得。”安意還是笑,“不過有人有句話要我帶到。”

“什麼?”

某人不答,隻勾勾手指。

看著一臉狡黠笑得跟隻狐狸的某人,程方宇權衡利弊一會,還是乖乖傾耳湊過去。

“徐萍女士開口了,說什麼時候有空要你也去家裏吃餐飯。”

含著笑,他開口:“那你說了什麼時候沒?”

“沒有啊。你不是忙嘛!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時候有時間什麼時候沒時間。”

“既然這樣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明明是句玩笑的話,偏偏他說得是一本正經,叫安意傻了眼,推了推他:“你不是說真的吧?”

“真的,當然真的。”程方宇邊說著邊發動車子,居然還能空出隻手來握住她的湊到嘴唇上,啄了下,“知道了?”

“她早知道了,你以為我們這樣子她會看不出。”說完,安意先樂了,想起剛下樓的時候徐萍跟她說了那話,她還準備裝傻反問句為什麼,結果被徐萍搶先看穿,說“你是我丫頭,你以為你們天天約會什麼的我看不出?”。想想也是,三天兩頭的和程方宇約會,老媽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呢!想著,她突然道,“糟了,你說公司裏麵的同事會不會也看出來了?”

“你覺得呢?”程方宇頭也不回,隻是握著她的手緊了緊,自知理虧,安意嘻嘻笑著,用另一隻手去戳他眉心:“乖,這不帶你出來見人了麼!”

程方宇瞪她,一臉無可奈,可是眼角眉梢中都透著寵溺和放縱。

這天在裕興大酒店辦酒席的人少,往大門口一站,一眼就看到“喜迎孟磊先生趙斕女士愛女彌月之喜”的告示牌。

“走,我們上去。”挽住他的手臂,安意笑顏如花,“一會給你介紹我大學玩得最好的朋友。”

乘坐電梯上樓,電梯門一開,安意還沒反應過來就給一個人撲到了。

“好你個安意,居然這麼久都不跟我聯係,是不是這次我不打電話給你,你連幹女兒的滿月酒也不要喝了?”

本來直覺要去推開,但一聽耳邊這嘮嗑的聲音,不是趙斕又是誰?安意笑了,抱了抱對方:“你還說我呢!你自己不還一樣,跟孟磊這麼悄無聲息的,連孩子都有了。”

被安意提起這個問題,趙斕才收斂了些,鬆開手來,嘴裏還一個勁強調說:“流行,流行,這是流行趨勢。”

安意懶得理她,直接把手裏的紙袋給她:“喏!別說我這幹媽不稱職,衣服一套,紅包一個。我幹女兒呢?快點給我看看。”

“急什麼?先看看你誠意多少。”趙斕說笑著,伸手要去開紅包,被丈夫從後麵按住,以眼神意識。趙斕側頭這才注意到程方宇,米色的休閑夾克,裏麵是一件銀灰二色的針織薄衫,同色西褲,一米八幾的個頭站在旁邊,長身玉立。麵色清冷,但目光始終柔和地停留在安意身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兩個人之間有關係,可她仍不確定地問,“這位是……”

“我男朋友。”安意這回倒是回答得落落大方,挽住他向趙斕夫婦介紹說,“程方宇。這是我大學同班同宿舍的好友趙斕,這位是孟磊。”

趙斕張大了嘴,一副不可思議地樣子,還是孟磊拉了下她才回神。隨便寒暄了幾句,孟磊讓他們先進去坐下。

莫可凡也來了,看到他們揮了揮手,安意拉著程方宇一起在莫可凡身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