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把孩子推到跟前,孩子臉上被畫了幾塊淤青,瞧著確實很慘。冬葵這才知道原來幼帝下手這麼狠,心裏猶豫著該如何應對,幼帝出現得確實蹊蹺,想必那日撲柳蘊的情景被人看見了,才有這番傳言,若是鬧大了,傳出去必定對柳蘊的名聲有影響。◎思◎兔◎在◎線◎閱◎讀◎
若不道個歉,賠些銀錢,雖受了些氣,但對柳蘊的名聲好些,這麼一想,冬葵斂了冷漠姿態,唇角浮起了笑,腮邊酒窩將現,徐家兒媳把聲音一揚,“莫說你是舉人夫人,便是縣官夫人,打了人也要負責,何況是個不知哪裏來的野孩子,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
冬葵的笑倏忽一下沒了。
石桌旁的徐家女笑了,心中甚是舒爽,誰人不知,柳冬葵就是被柳蘊不知從哪兒領回來的,想必也是一個孤兒罷了,這番話是戳到柳冬葵的痛處了吧。
徐家兒媳還在繼續道,“沒人教養,怪不得不知禮,我家孩子看他孤單,想邀請他一起玩,他卻蠻不講理,還把我家孩子打成了這樣!”
冬葵低頭問腿邊的幼帝,“她說得是真的?”
幼帝小臉一冷,“不是,是他先罵的。”
幼帝當時路過巷子口,幾個孩子在玩,其中就有徐家孩子,那天他陰差陽錯來到巷子裏被徐家孩子見過,徐家孩子當即扯住他,“你是那天那個小乞丐!”
小乞丐三個稱呼,幼帝聽得多了,已經習慣了,但徐家孩子看著他從冬葵家走出來,穿著嶄新的衣服,心裏不開心了,“舉人老爺知道你是乞丐嗎?”
現在誰人不知,柳蘊成了舉人,明年就去京中考狀元了,前途無量,大人議論,小孩子在旁聽著,記得可真切了,他想起他娘說的,“若是之前那婚事成了多好,柳蘊成了舉人,咱們也跟著沾光,若是中了狀元,那可就風光透了。”
徐家孩子聽得多了,心裏就想得多了,可想得再多,舉人老爺和他們家也沒什麼關係了,隻是眼前這個小乞丐憑什麼可以這麼幸運,徐家孩子罵人順手得很,一口一個沒人要的野孩子,幼帝自然生氣,兩人就這麼打了起來。
冬葵聽罷幼帝的話,容色一冷,“看來是你家孩子找事。”
徐家兒媳:“他說謊!不信你問問這些孩子。”
當時圍觀的幾個孩子早就被徐家女用一點吃食給收買了,此時紛紛證明幼帝多麼可惡,沒來由地打了徐家孩子,打得可狠了。
徐家暗暗得意,今日先訛了銀子,再掃一掃冬葵的顏麵,這樣方能出了心口那憋著的氣,冬葵可算明白她們的目的了,此時門外聚集了許多湊熱鬧的,就是想遮也遮不住了。
杜三娘掐準這個時機學著當年的模樣冷笑著從人群中走過來,恨不得一口唾沫吐到徐家兒媳麵上,“你家孩子是個什麼樣的你不知道?素日裏欺負過多少人了?”
徐家兒媳一怯,徐家女撫了撫新衣的衣袖,“杜姑娘這話就說錯了,我家這孩子以往是混了些,可這些日子我家老爺還給孩子找了先生,孩子已很很大改變,先生總誇他知禮呢。”
杜三娘聽出她炫耀之意,嗤了一聲,冬葵側身,終於正眼看了徐家女一眼,“原來如此,我瞧不隻孩子,就連徐家姐姐都與以前不太一樣了,想必是李家老爺對姐姐像女兒一般疼著,姐姐才有這般神采吧。”
杜三娘噗嗤一聲笑了,李家老爺那歲數可不就能當徐家女的爹爹了!這是徐家女最大的痛處,徐家女兒氣得麵皮一紅,當即喚了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