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吧?定是表情不夠焦急!”

“動作不夠慌亂!”

“氣氛再緊張些!”⊥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眾人佯裝更加焦灼,抓頭發的抓頭發,咬衣袖的咬衣袖,有的恨不得對著照壁撞頭,更有甚者索性蹲地上假裝捂臉慟哭,同僚們一驚,有的禁不住效仿起來,有的扯了旁人低問,“奉賢兄,你可曾罵過人?”

“罵過,怎問這個?”

“我想罵他,你教我兩句。”

“……哭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

“有點熟悉。”

“那是,我經常這樣罵我兒子。”

“罷了。”

翰林院眾人太盡職盡責了,一個個在照壁前像發了瘋,柳蘊背著冬葵壓根不知道往哪裏衝,冬葵許是驚住了,“何……必……呢?考不上又不是沒了命!”

就在此時,貼榜的來了,冬葵緊張地咬了一口柳蘊的肩膀,“快,夫君衝過去!”柳蘊疾步過去,及至榜貼好,翰林院眾人下意識地為柳蘊讓道兒,柳蘊在最前麵站好,眾人又開始擠來擠去。

冬葵昂著腦袋瞧得仔細,她先前識得蘊字,又學了柳字,能識出柳蘊二字,很快她就瞄見了柳蘊的名字:“第一名!夫君!你是第一名!”隻見明晃晃的日光照出了榜上第一個名字:沅江府,柳蘊。

冬葵歡喜,扒著柳蘊的脖子側頭親他,而後驕傲地揚起腦袋,眾人應景地為他們賀喜,“恭喜兄台!賀喜兄台!”冬葵聽得美滋滋,盯著柳蘊的名字看了會兒,突然低頭問,“夫君,我能不能幫我的名字也寫上?”

周圍霎時一靜。

眾人愣愣地望著冬葵,這榜中了還能帶家眷啊?旁人都是自個兒金榜題名,你們夫妻倆題名啊?

柳蘊亦是哭笑不得:“為的什麼?”

冬葵苦思,“兩人名字挨在一起多好。”

柳蘊闔眼:“你寫吧。”

有人急忙去告訴顧頤,顧頤道:“服了!”提著毛筆過來,裝成試子遞給冬葵,“會元與夫人伉儷情深,羨煞我等!”

“謝謝!”冬葵道了謝,趴在柳蘊背上,將自己的名字寫了上去,其實寫得很醜,歪歪扭扭的,像狗爬的。

若不是顧頤低聲提醒,“快誇!”翰林院眾人都要笑出聲了,但絕不能笑,要誇,“這字……與金榜相得益彰!不,是它為金榜增光添彩,我等代替金榜謝謝夫人!”

冬葵害羞:“不用謝,應該的!”

柳蘊:“……”

既然看了榜,知了好結果,兩人便不再在照壁前停留,柳蘊背著冬葵離開了,眾人回頭,盯著冬葵的字匪夷所思,“實不相暪,這字……”不想多看一眼,“是真的醜,絕不是大人教出來的!”

“快收拾東西,還要準備下一場戲!”顧頤過來催促,轉身回了胡明誌家裏,溫在卿正道,“殿試可掠過不提,接下來就是先帝欽點大人為狀元,大人同當年榜眼探花一同遊街,明日提前休沐,探花劉緒尚在京中,拉他換衣上馬就可,可榜眼趙仁外放多年,一時進不了京。”

宋平水:“我瞧他兒子在京,讓他兒來。”

“可以!”

眾人紛紛行動之時,冬葵還在隔壁歡喜著,柳蘊由著她興奮,下廚給她做飯,做飯時冬葵突然跑進來,手裏拎著件衣服,“夫君,你殿試時我穿這件可行?”

柳蘊麵無表情地捏著刀,“你再說一遍。”

“我說,明天你殿試,我穿這件衣服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