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伸出五指比劃,“中午可能吃五碗飯?”
另一人回以一根手指,“夜裏就睡了一個時辰。”
第三人喜滋滋地使出雙掌:“還有十日領俸祿!”
一人:“一碗太少,十碗太多!”
另一人:“睡十個時辰?羨慕!”
第三人:“我算得最準,一天錯得離譜!”
虧得他們三人還能聊到一起。
宋平水:“想打他們!”
顧頤朝柳蘊努努嘴,“大人允許的。”
柳蘊還在回廢帝的話,依著當年的情景將殿試回顧一遍,廢帝亦問得半分不假,幼帝滿意極了,冬葵在殿外聽得也滿意極了,她夫君對答如流,定能被點為狀元。
果然,殿試流程走一遍,冬葵聽到了柳蘊被點為狀元的聖旨,登時喜極,柳蘊甫一出來,她就撲了過去,“真是狀元?”
柳蘊點頭。
她笑得開心,“快,狀元都要跨馬遊街的,夫君也不例外,我覺著他們等會兒就該讓夫君去街上了!”
柳蘊:“……不如等一日?”
“這等風光之事,何須等呀?”
眾人躲在殿門口偷聽,顧頤撫掌,“我竟覺著小夫人說得極對,這就做跨馬遊街的戲?”
“做你的鬼!”宋平水發急,“來不及。”
崔時橋這個叛徒舉手了,“我可以臨場寫本子!”
“夫君,何須等呀?”冬葵殷切切地望著柳蘊,腮邊酒窩甜得勾人心腸,柳蘊如何拒絕得了?他道:“無須等,我且送你出宮,然後你去祥和酒樓占個靠窗位子,去晚了,就占不到了。”
當年,就是因為去晚了,冬葵占不到酒樓位子,擠在街邊人群堆裏,因著柳蘊貌俊,京中許多年都沒見過這麼俊的狀元了,京中沸騰,人群擁擠中,冬葵直接被擠得摔到了街中央。
現今她是定要占到位子的,急匆匆地跟著柳蘊出宮去了,宋平水等人得了機會,快速準備,溫在卿召集百官,令其回家換衣帶著一家老小及親戚奔去長街,勢必做足全京人出動的沸騰場麵,崔時橋悄悄追上柳蘊等著他給信息,顧頤先去長街候著,宋平水留下收拾大殿。
殿裏頃刻一空。
幼帝從屏風後撲出來,“宋愛卿,朕也要去看!”
宋平水拒絕不得,指了指屏風後,幼帝皺眉,“已命人送回廣陵宮了。”
去往廣陵宮的路上,廢帝被安置在一頂轎子裏,抬轎子的幾人乃是暗衛所扮,步伐極快,隻是不巧,迎麵走來一行人,占據了整條道,為首的那女子正是長公主。
暗衛們停步行禮,長公主儀態萬千地慢步而來,她曉得這是送廢帝的轎子,整個宮裏也隻有廢帝露不了臉,正想疾步而過,轎子裏傳來一聲輕笑,“多年未見,皇妹不與我打個招呼再走?”
笑聲滲著刺骨的寒意,讓人聽著很不舒服,長公主拂掉心頭的那點懼意,不可思議地回眸,“皇兄雙眼都瞧不見了,又坐於轎中,如何識得出我?”
廢帝冷哼,“眼瞎了,鼻子還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