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周圍人紛紛湊過來幫腔助陣,一時間哄鬧聲傳了很遠。
府邸這邊,柳蘊左右等不來宋平水過來傳消息,心知他是被旁的事絆住了腳,便先帶著齊先生去了蘅青院,此時冬葵已帶著決明用過了早飯,趁丫鬟與決明玩鬧時,冬葵去看了小公子,她昨夜一夜未來,小公子似是有些委屈,緊緊扒著她不放,冬葵心頭有些酸澀,還是早些告知決明他還有個弟弟罷!
思及柳蘊說他也有法子,冬葵又有些心安,就是不知這法子是什麼,正想著,門外傳來了丫鬟的稟報聲,“夫人,大人及齊先生來了!”
齊先生來這麼多日,她還未真正謝過老人家,起了身將小公子交給奶娘丫鬟照看,出了屋,甫一見齊先生便要行大禮,齊先生一驚,忙到跟前道:“夫人真無須多禮,老夫也不注重這個,老夫心裏知夫人與大人的心意就可了。”
即便這麼說著,冬葵對他依舊感激不盡,說話間無一句不在感謝,越是感激,越是覺著決明能平安歸來乃是大幸之事,一時間心緒翻滾,難以壓製。
一旁柳蘊早已往這瞧了數眼,俯身附在決明耳旁說話,決明不住地點頭,等柳蘊直起身子,決明跑到齊先生身邊,拉起他的手,一老一小很快走遠了。
廊上沒了旁人,冬葵眼眶立即紅了,瞥見柳蘊靠過來,匆匆背過身去,柳蘊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可不過須臾,冬葵就又轉過身去,眼角還垂著淚,“你要看麼?”
“那哭給你看。”
柳蘊有瞬間的怔愣,明白過來這是冬葵在刻意惹他,猛地變了神色,匆匆背過身,好半響才繃著一張麵皮道,“我……如今不是那樣的了。”
他瞧不見冬葵麵上滿是失望之色,繼續說著,“你且信我,從此以後,我再也不做那樣的事了。”
冬葵恢複如常麵色,“是麼?那你回頭看一眼我。”等了許久,柳蘊還沒轉過身,她提步靠近,拿手指戳了戳柳蘊的後背,“這是承認了?”
這樣的主動親近使柳蘊欣喜:“是!”
“我不要這樣的!”
不容柳蘊再有任何解釋,冬葵繼續道,“是時候告訴決明他有個弟弟了,你說的有法子是什麼法子?”
她不給柳蘊機會,柳蘊隻能任由萬般情緒往心底下沉,嗓子眼裏滾出一聲,“還得你在場,今日我們帶他出去玩一玩,尋到合適時機,我會告訴他。”
“隻能如此了。”
決明還不知爹娘抱著什麼打算,一問兩人要帶他出去玩,且師父還跟著,高興得抱著冬葵的腿亂蹦,“這就出去?”
“對。”
決明嗷嗚一聲,牽起冬葵的手走在前麵,柳蘊與齊先生走在後麵,出了府邸,柳蘊朝齊先生道,“決明既已改口喊先生師父了,那擇日讓他行拜師禮吧。”
“哪裏還用得著這個?”齊先生擺手。
柳蘊笑了一聲,“這可省不得,先生這次就依了我們吧。”
他這般好的態度委實讓齊先生拒絕不了,實則齊先生沒進京前已聽說過柳蘊了,不到而立之年就坐鎮朝堂,得幼帝信任不說,百官對他也是為首是瞻,堪堪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且,他在府邸多日也是親眼見證了柳蘊的威壓,他幾乎沒這般姿態地對過旁人,唯獨對他這個山野老夫。
齊先生笑了笑,俯身行禮,“那老夫就全憑大人安排了。”
柳蘊抬袖扶他起身,“先生想通就好。”
繼而,領著四人到了長街,宋平水揍完顧頤與崔時橋白想起開沒回府邸稟報,才疾步出了街頭,迎麵碰上四人,心下鬆了口氣,用眼神示意柳蘊:一切都安排妥了。
幾人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冬葵的神色,冬葵牽著決明往街上望了望,麵有好奇,“我倒不知,京中何時多了這條長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