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做戲情景,朝堂人人皆知,她嘴裏說著讓禮部舞者來跳,其實實在挖苦冬葵,她們是不敢存心讓冬葵出醜,但挖苦一下,讓大家笑幾聲冬葵,這幾位夫人自認為還是能的。
這等心思在明晃晃的日光下暴露得一清二楚,冬葵將決明拉到身後,口中了然地哦了一聲,麵上緩緩露出一個笑,腮邊酒窩清甜可人,“姐姐所言,真是在理,不過瞧舞人跳,倒不如自己跳有意趣,不若我們一起跳一跳吧。”
“啊!”
“這是何意思!”
“夫人到底是記得還是不記得啊!”
四周嘩然一片。〓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幾位夫人麵帶驚愕,一時摸不住冬葵是何心思,其他女眷聽聞紛紛朝這裏聚來,正好聽見冬葵冷淡地問了一聲,“姐姐們不願意?”
動靜傳得挺遠,柳蘊正在幾步遠摘糖葫蘆,麵色尚好,瞧不出喜怒,扮作糖葫蘆的官員卻是大氣不敢喘一下,生恐首輔大人發了怒,要為妻子撐腰。
就首輔大人對妻子的脾性,官員們摸得一清二楚,無論何時何地,首輔大人總不願他妻子吃虧受氣,這會兒麵色再好,心裏定然動了氣。
柳蘊親自摘了兩串,一手捏一串地朝冬葵走來,他不過來還好,他一過來,哪怕麵色如常,也帶著滿身的威壓。
幾位夫人捱不住了,心道索性柳冬葵也要跳,大家一起跳,有何丟人的?眼珠子一轉,又扯了其餘女眷,“快過來一起跳著玩!”
其他女眷:“……”
蒼天可鑒,日月可照,我們何其無辜啊!
但幾位夫人致力於拉她們下水,這些女眷整日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還真拒絕不了,於是沒過一會兒,女眷們幾乎都聚在了街中央,就等著冬葵加入了。
冬葵滿意地掠了一眼,“若有禮部配樂就好了。”
柳蘊側首,“禮部何在?”
禮部總有出人意料之舉,幾個樂師正扮作賣藝的在牆角蹲著呢,一聽召令匆匆拎著破鑼爛鼓奔了過來,眾官員哎呀一聲捂了眼,“禮部是真豁得出去啊!”孰不知破鑼爛鼓作用可大了,敲打起來分外熱鬧喜慶!
配樂一起,冬葵就道:“姐姐們開始吧。”
眾女眷:“……”
別,你怎還不站過來?
冬葵不好意思地一笑,“瞧我,病好了,記性倒差了,齊先生才囑咐我不要亂跑亂動,我就給忘了,姐姐們也知道不久前我就因絆了一腳受了許多苦,這下我可老實了,哪敢再跳?姐姐們跳吧,不用可憐我。”
眾女眷:“……”
我恨!
被迫起舞!
冬葵笑著退至柳蘊身旁,唇邊多了一串糖葫蘆,她咬下一顆,甜得很,低頭見決明正吃得很,含含糊糊地說,“我們就不耽誤姐姐們跳舞了,去汾水河那邊轉轉吧。”
一家三口一離開,正在起舞的眾女眷趕緊停了下來,拿帕子遮起臉頭也不回地往家裏逃,她們可算明白了,柳冬葵用心太險惡了!
日後還有人敢笑她跳過舞麼?不敢!倘若有人再提,柳冬葵定然無辜地說,“姐姐們都跳過,你笑的是哪位姐姐?”
齊先生:“……”
我可算明白決明這不受一點氣的性子像誰了!
顧頤摸著宋婉兒的腦袋。
宋婉兒:“我有一個夢想,總有一天我會成為夫人那樣……”
“夫人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每天都會乖乖地回家!來,你先做到這點。”宋平水從兩人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