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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件事其實並不完全是這樣的,去青樓是真,為了個小女子大打出手也是真,但是狎妓就純屬瞎扯淡了。這世上所有男人都有可能狎妓,唯獨他齊舒誌不可能,隻因為他的前世乃是個女子。

前世的齊舒誌在搬遷路上被山賊劫住,之後她的丈夫親手殺了她,說是要維護她的清白。他本以為這一生就這麼完了,哪知道再睜開眼睛,他就成了大周最有權勢的英國公府的二公子齊舒誌。

這齊舒誌在京城可是名人,他出名不是因為他有多麼優秀,或者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而是因為他的紈絝與不學無術。

通常來說大戶人家出那麼一兩個紈絝子弟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但問題就在於,英國公齊家世代忠良每代必出英傑。而齊舒誌乃是公府的第一個嫡子,他上頭庶出的大哥才華出眾文武雙全,下頭同父異母的嫡出弟弟年少老成從小就有神童的稱號。

這樣一來,他這個不成器的夾在中間,便格外引人注目。

自打他成為齊舒誌之後,隔三差五便會被親爹訓斥一頓,時不時還要被罰跪祠堂。若不是他身子骨弱,挨板子是少不了的。

即使是這樣齊舒誌也還是很感激,能夠重活一次,還是以男子之身重活一次,他覺得是老天爺聽見了他臨死前的心聲,可憐他於是給了他這個重新做人的機會。

吃著鮮香的燒雞,想起昨天發生的事,齊舒誌便忍不住歎氣。

昨天有幾個要好的同窗邀請他遊河,他也沒多想便跟著去了。到了地方才發現,遊的乃是秦淮河,乘的乃是花船。

他當時就開始打退堂鼓,國公府家教很嚴,若是被父親知道少不得一頓訓斥。但同窗們極力邀請,自打他成為男人以後便特別渴望融入男子漢的群體,推脫不過便進去了。他打定了主意,進去之後隻看不玩,全當是增長見聞。

本來喝喝茶聽聽曲兒時間就過去了,誰曾想茶水喝多了想要更衣。更衣回來的途中正好看見一個龜公正在大聲辱罵一個小女孩,他曾經發過誓,若能生為男兒,一定要盡其所能保護柔弱的女子。

看到這一幕他還能忍?便上前去訓斥了龜公,那小女孩看樣子不過十一二歲,齊舒誌心中憐憫,便有意為她贖身,正巧這個時候碰到了戶部尚書的公子劉蟠。

這個劉蟠仗著他爹的乃是三省六部最吃香的戶部尚書,在書院裏經常找他的茬。碰到齊舒誌哪有不找茬的道理?他以為齊舒誌是看上了那個小姑娘,便要與他搶奪。齊舒誌不忍心這個小女孩被劉蟠糟蹋,就與劉蟠在這花船之上,先是動口繼而動武。

後來小女孩是被救了,這事兒也鬧大了。

齊舒誌一邊吃著燒雞,一邊將昨天事情的始末說給齊玉鏘聽,說完之後道:“三弟,若是你遇到這種事,你救不救人?”

“當然要救。”齊玉鏘正色道:“君子怎能見死不救?”

“好弟弟。”齊舒誌滿是油水的手拍在了弟弟的肩膀上,“我就知道你能理解我。”

可是齊玉鏘又懷疑了,“二哥,照你這麼說,你是要為那個女孩子贖身的,怎麼沒見你將她帶回來?”

說起這個齊舒誌就更鬱悶了,他用布巾擦了擦手道:“別提了,我是要替她贖身來著,可她不願意。”

“啊?”齊玉鏘有點不可置信,“她為什麼不願意?”

“我哪兒知道。”齊舒誌想了想道:“或許是我名聲太差,她覺得被我贖身是跳進了另一個火坑,所以才不願意呢。”

見哥哥鬱悶的樣子,齊玉鏘到底也才八歲,不曉得該怎麼安慰。轉移話題道:“二哥你跪了一宿,身子怕是吃不消,天亮後就別去書院了吧,我讓人去書院給你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