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段(2 / 3)

齊舒誌在舅舅舅母們的噓寒問暖中進了陸家大門,之後又去拜見了外公。

外祖母早年因為過於思念兩個女兒,身體越來越差已經過世好多年了。一家子姓陸的全是男人,陽盛陰衰的厲害。

本想多留齊舒誌幾日,但齊舒誌身負皇命,最多隻能在蘇州留一天。陸家人都難受得很,紛紛表示等齊舒誌成親那天,一定回去京城觀禮。陸老爺子的身子骨不複當年的硬朗,怕是受不了長途跋涉了。齊舒誌向他保證,等成親過後,一定會帶媳婦來蘇州看他。

當天晚上蘇家的晚飯十分熱鬧,一張桌子坐不下,擺了兩張大圓桌才勉強讓所有男人都坐下了。女人們隻有三位舅母有座,那些表嫂表弟媳婦們是沒資格坐的,因為實在坐不下。

飯桌上氣氛異常熱烈,陸家乃是書香世家。這種多出文人的世家,一般都有兩個毛病。一個就是愛喝酒,還有一個就是愛作詩。

尤其了喝了酒以後,一個個的都詩興大發。自己作詩還不算,還非要拉著齊舒誌一起。齊舒誌在這些醉鬼之中汗流浹背,很想大吼一聲老子家世代盛產武將,與你們不一樣。

百般無奈之下,他隻能一凡平日作風猛灌自己酒,終於醉倒在了飯桌上,醉遁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頭痛欲裂。但還不能歇著,那些酒鬼表兄弟們成群結隊的來找他,紛紛讚他勇猛,昨晚喝酒的氣勢果然有大將之風,就要帶他去外頭的酒樓裏接著喝。

這不是要他的命嗎?齊舒誌哪裏還敢再喝,隻能推辭說晚上蘇州官員要請他赴宴,給推辭了。

當天晚上蘇州官員在拙政園宴請他,宴席上觥籌交錯,齊舒誌一看到酒就頭疼,一聞到酒味就惡心。但還不能表現出來,勉強應付下來,第二天出發去福建的時候整個人異常萎靡。

他和謝毅都癱坐在馬車裏,一副病入膏肓的倒黴樣子。謝毅移動了一下他那呆滯的眼珠子,問:“公爺,你也暈船啊?”

齊舒誌閉上了眼睛,不想與他說話。

這次去福建,陸子興表哥也跟著一起來了。這件事外公專門同他說過,原本先帝為了太子很是提防七皇子的母族陸家。外公為官多年,深諳明哲保身之道。家中子弟雖然多才學出眾之輩,但都不允許科舉,隻在蘇州老老實實做個世家大戶。

誰曾想最後是七皇子登基,蘇家有些想要如朝為官的子弟心思就活躍起來了。尤其是陸子興,他不僅想當官,還想當著有所作為的官。這次跟著齊舒誌去福建,一來是幫襯齊舒誌,還有就是希望能提前感受一下官場氛圍。

對此齊舒誌當然是求之不得,他在朝中向來同一眾武官比較親密。文官之中勉強隻有一個工部尚書吳朗與他私下來往比較密切,陸子興也是當今皇帝的表哥,若是入朝必定會被重用,這對齊舒誌來說也是個好事。

大周京城以南幅員遼闊,而且南方多丘陵,舟車勞頓好多天終於來到了福建。

兩輩子都沒見過大海的齊舒誌心情有點小激動,可他卻沒有心思遊玩。他來這裏不僅僅是要打擊海盜,追回被搶的貨物,還要找到水軍之中與海盜勾結之人。可他現在隻知道水軍幾位將領的名字,名字和臉都還對不上號,一想到這些就頭疼得厲害。

好在有陸子興在他身邊,蘇州水上貿易發達。與蘇州貿易最頻繁的就是這些海商,陸家的產業與這些海商也有交易,經常會打交道。所以陸子興對這邊的情況,要比齊舒誌了解的多。

有子興表哥在可是給齊舒誌解決了不少麻煩,他到福建的第一天,就忍著疲憊參加當地官員為他準備的接風宴。不是他喜歡這種場合,而是要深入的了解一些人,就得在酒桌上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