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沒有多想,隻覺得齊舒誌說的有道理。現在想來當時有資格競爭丞相之位, 並且保持中立的大臣裏,隻有還是吏部尚書的餘相與工部尚書吳朗。但因為工部尚書很快就領旨和齊舒誌一起去中州治理黃河了,所以丞相之位就落到了餘相的手裏。
這一切看似巧合,可是周辰理越想越心驚。是否齊舒誌當初就是在為現在做準備呢?他喜歡餘家的女兒,所以就悄悄謀算讓自己的嶽父做丞相。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可怕了,他為什麼一定要未來嶽父做丞相呢?為什麼要瞞著自己呢?
陸太後一見到餘寧就喜歡的不得了,她讓宮女去取了一隻翡翠鐲子過來,親自給餘寧帶上,道:“這是你外祖母傳下來的,隻傳長女。隻是本宮福薄沒能有個女兒,那秦氏呢也福薄,所以今日本宮將這鐲子送給你,望你能早日為舒誌添兒添女。”
餘寧紅著臉應了,太後看著這一對羞澀的小夫妻,怎麼看怎麼喜歡。又心疼的摸摸齊舒誌的手,“長大了正好,這些日子本宮總想起和你娘小時候,你娘性子比本宮柔和容易受欺負,本宮總護著她。你性子也柔,不過好在心中有成算,不至於受欺負,否則本宮百年之後都不能放心……”
齊舒誌握著陸太後的手道:“姨母你還年輕呢,做什麼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自家事自家清楚。”陸太後麵露懷念之色,道:“前天你舅舅們進宮了,二十多年了,本宮終於再次見到哥哥們了。他們老了好多,想當年在京城也是意氣風發的少年郎,本該有大好的前途。是本宮入了宮,斷了他們的前程,本宮這麼多年一直無法釋懷……”
說著陸太後低頭抹淚,齊舒誌心疼的拍拍太後的背。陸太後哭著道:“聽說你外公的身體也不太好了,本宮不孝啊,竟無一天侍奉在側。當年你外婆去世,本宮也不在身邊。”
非但如此,那幾日周昃勤還日日寵幸她,當蘇州的報喪的人進京之後,陸太後整整哭了一天一夜。
這次進宮齊舒誌分明感覺太後不似從前那般精神了,或許是這麼多年來都不得不打起精神,如今鬆懈下來就再提不起來了。
齊舒誌溫柔的勸道:“姨母若是在宮中無聊,就讓寧兒多進宮陪陪你。”
餘寧點頭道:“寧兒也喜歡姨母這兒的禦膳呢,這可是在宮外吃不到的。”
陸太後笑了笑,“你這孩子,國公府廚子的手藝難道還入不了你的眼?”
“那倒不是。”餘寧親昵的挽著太後的胳膊,指著齊舒誌道:“就是他,今早上還嫌棄我的廚藝呢。寧兒想跟宮中禦廚學學手藝,好讓他啞口無言。”
“呃哈哈哈……”太後笑出了聲,嗔怪的對齊舒誌道:“怎麼還嫌棄媳婦呢?”
“那兒嫌棄她了?我就是開個玩笑。”齊舒誌道:“小女子就是小心眼,就是記仇。”
太後笑道:“可別這麼說,本宮也是女子,也小心眼得很。”
總算將太後給哄好了,他們便留了下來,要在宮中吃了晚飯再回去。晚飯時間陸太後突然道:“舒誌啊,你也勸勸你表哥,他最近這事兒可鬧的不像話。”
齊舒誌正往餘寧碗裏夾菜,就問:“怎麼了?”
你這些日子不上朝不知道,先帝大喪已過,那秦氏不是給你下毒被處死了嗎,就有朝臣上折子說中宮不可一日無主。辰理就要立蕭氏為後,蕭氏身份低微怎可母儀天下,群臣皆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