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大喊道:“該吃飯了!你們……別你爹等!”
喊完之後就趕緊走了,齊舒誌和餘寧在床上抱在一起驚魂未定。餘寧滿臉潮紅,道:“那我們……就起來了?”
“起吧。”齊舒誌氣喘籲籲,“差點閃著腰。”
兩人隨即分開,餘寧掏出絲帕道:“我給你擦擦。”
齊舒誌攏了攏衣領,手忙腳亂的找腰帶,“身上都是汗怎麼辦?”
“讓杏兒送盆熱水進來吧。”餘寧的手放在齊舒誌的腰上捏了捏道:“不疼吧?”
“嘿嘿……別捏了,癢~”看著餘寧衣衫半褪的渾身上下的皮膚都紅紅的樣子,齊舒誌的心忍不住癢癢,深吸口氣替妻子整理了衣服,他道:“起來吧,今晚再繼續。”
餘寧低著頭,“嗯。”
等兩人一切妥當去飯廳的時候,齊舒誌已經一派淡然了,餘寧還是不敢看母親的眼睛。扶著餘寧坐下,齊舒誌坐在餘相旁邊,笑道:“今天咱爺倆喝點?”
餘相點了點頭,讓下人上酒具,餘夫人道:“酒熱熱再喝,先吃點菜。”
說著給自己閨女盛了碗雞湯,愛憐的道:“女兒,多補補。”
餘寧的臉瞬間紅到了脖子根,這時候表姨母女過來了,扭扭捏捏的衝著大家行了一禮坐下了。酒還未上,表姨就說話了,“哎喲,悄悄公爺和咱們寧兒這恩愛的樣子,我看著心裏就喜歡。”
齊舒誌就笑笑,表姨說著就拿起了帕子擦起了眼淚,“可憐我們家嫣兒今年也有十六了,還沒個親事……”
說著又看齊舒誌,見他沒有答話的意=
來到人家裏,第一個當然是先拜見人家高堂。梁父梁母辛勞了一輩子,到了能享福的時候也閑不住。家裏的花壇空地全被他們種上了蔬菜,齊舒誌進院子的時候,院子裏結滿了紅彤彤的辣椒,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兩位老人家都是老實人,餘寧第一次拜見他們,他們還想給紅包。
出院子的時候梁東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讓弟妹見笑了。”
餘寧道:“兩位老人家都很親切,難怪章姐姐常對我說她公婆如何好呢……”
這話說的,梁東聽著心裏頭高興。走到夫妻倆的院子,還沒進院門梁東就高喊:“娘子!看看誰來了?!”
裏麵立刻傳來一個比梁東的聲音更洪亮的聲音,“你又帶什麼狐朋狗友回來了?!”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梁東強顏歡笑道:“她平時不這樣的,懷孕了脾氣就變了。”
齊舒誌和餘寧憋笑憋得很辛苦,餘寧小步跑了進去,道:“章姐姐,是我!”
“餘寧?是你嗎?”接著從裏頭衝出來個大著肚子的女人,梁東急的冒汗,“娘子,都說了多少次了,不能跑不能跑……”
章舜英此時眼裏哪還有這個礙眼的男人?她牽著餘寧的手,高興的跟什麼似的,“餘寧妹妹你可來了,你成婚的時候梁東那個挨千刀的死活不讓我去,我拿刀切了他的心都有了……”
梁東隻覺後背一涼,齊舒誌同情的看著他。
同餘寧說了會兒話,章舜英看向齊舒誌,仔細打量了半晌,這才道:“想不到,餘寧妹子最後便宜了你。”
齊舒誌尷尬一笑,章舜英轉臉又笑了,對餘寧道:“你相公雖然和梁東是一丘之貉,不過也是比京城裏大部分男人好多了,嫁給他你也不算吃虧。”
“得了。”齊舒誌道:“你們姐妹好好說說話吧,我同梁兄敘敘舊去。”
兩兄弟勾肩搭背的走了,齊舒誌頗為費解的道:“以前嫂子也不這樣啊,當初她雖然是將門虎女,但人該溫柔的時候還是蠻溫柔的。”
梁東一臉上當受騙的表情,道:“是啊,誰能想到女人在成親前成親後是兩副麵孔呢?有孩子前和有孩子後又不同了。你且等著吧,別看你家那位現在是溫柔乖巧,明年這個時候再看她是什麼樣。”
齊舒誌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心說我跟你可不同,我娘子又不會武功。
他開始聊正事,問道:“知道你嶽父要帶兵去西南的事了嗎?”
“知道了。”梁東道:“我在兵部當差,怎麼可能不知道。”
“那你覺得陛下是什麼意思?”齊舒誌問的直言不諱。
梁東也答的毫無遮攔,“你心裏不是猜到了嗎?現在的軍中要麼就表麵是你的人,要麼就暗地裏是你的人,要麼就是想親近你的人。陛下想要用人,卻一時無人可用,在那為數不多的可用之人裏,就隻有我嶽父還算是夠資格領這差事。”
齊舒誌麵帶憂愁道:“隻是章大人已經在京中待了二十多年,他還記得怎麼領兵作戰嗎?更何況西南複雜,他又從未去過西南。”
“是陛下點名讓他去的,就算是敗了,也不會殺他的頭,頂多就是讓他回家抱外孫唄。”梁東吹了吹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