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爹了。”餘寧道:“不知道他在哪裏。”
小除夕那天由於齊舒誌走的匆忙,隻來得及派人去將正在參加宮宴的餘相從宮裏弄出來,卻沒能等到他一起來呂宋。雖還不知道他在哪裏,好在齊舒誌知道餘相並沒有被周辰理抓住。可能是在路上耽擱了,不過不要緊,隻要人到了江南就不會有事了。
雖然他人在呂宋,但是大周的消息還在源源不斷的傳來。西北的戰事情況他也知道了,謝毅為此專門給他寫了封信,讓他坐山觀虎鬥不要輕舉妄動。
齊舒誌本來還是有點想法的,餘寧有孕之後,他就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餘寧兩個月身孕的時候,餘相終於漂洋過海來到了呂宋。他和謝毅有個相同的毛病,就是暈船。下船的時候他的人都是迷糊的,被人抬著就下來了。餘夫人在呂宋有親家母整日陪著說話,已經不太需要丈夫了。
見餘相這個樣子,就一邊照顧他一邊數落他。可憐的餘相肚子裏翻江倒海,一張嘴哇的吐了夫人一鞋子。這鞋子是楊氏同她一起買的具有當地特色的鞋子,餘夫人立刻就炸了,餘寧本來還出來看爹,結果被自己母親嚇的不敢接近。
齊舒誌看的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小聲道:“嶽母這是怎麼了?”
鄧曉淡然道:“此地民風開放,耙耳朵的也多。”
齊舒誌:“……”
餘寧安慰道:“別擔心,我和我娘不一樣的。”
“我知道。”齊舒誌去摸餘寧的肚子,“你最溫柔了。”
“啪!”
一巴掌將齊舒誌的手拍開,餘寧皺著眉頭道:“大庭廣眾的你做什麼呢?都快做爹的人了,還這麼毛手毛腳的。”
瞪了齊舒誌一眼,餘寧忽然就反應過來了,自己居然對相公這麼凶?
齊舒誌委屈的縮著手,餘寧就看不得他做出這副樣子,想了想道:“我想吃鳳梨了,你給我削一個。”
“唉,好。”齊舒誌連忙扶著餘寧的肩膀往回走,“多削兩個,給嶽父送點過去,嶽父現在吃點酸酸甜甜的比較好……”
鄧曉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離開,覺得這耙耳朵大概是天生的,跟老婆強勢不強勢是沒什麼關係的。
自從餘寧有孕之後,齊舒誌就被勒令不準與她通房。這天半夜齊舒誌正睡著,聽見外麵有聲音,推門出來就看見丫鬟正在往院子外走,就問:“怎麼了?”
丫鬟道:“夫人說餓了,想吃酸辣湯。”
等丫鬟端著酸辣湯回來的時候,齊舒誌接過了湯,讓她們下去休息,他自己進了餘寧的房間。餘寧靠在床上,一頭秀發披散著。本來是昏昏欲睡的樣子,忽然鼻子抽[dòng]了一下,兩眼放光的就看了過來。
齊舒誌笑道:“酸辣湯來咯~”
餘寧興奮的掀開被子下船,齊舒誌給她盛了一碗。餘寧喝了一口,露出了滿足的笑容。見齊舒誌看著她,她舀了一勺子道:“你也喝。”
齊舒誌最怕的就是這種加了醋的酸酸的東西,聞言立刻擺手搖頭,“不用了,你自己吃吧。”
“唔~唔~”餘寧不樂意,“你也吃嘛,你不陪我我吃不下。”
看著那轉眼就少了一半的湯,齊舒誌實在看不出來她哪裏吃不下了。看著那勺子氣味詭異的湯,齊舒誌再次委婉拒絕,“你吃吧,我不餓。”
“吃一口嘛,很好吃的。”餘寧癟著嘴,“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我沒有啊。”齊舒誌超級冤枉,“我怎麼會嫌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