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風要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事發第三日早晨了。整個巫家門口,來往的車輛和行人比往時都要多上一些,這些人並非是來談生意的或是來探望的,而是來解約的。
巫風觸犯了韓家族的底線,偷盜了其最為珍貴的祖丹之一,這些最為原始的丹藥,是韓家族藥理地位的保障之一,沒想到竟然被巫風盜走,這下子捅了個天大的簍子了。這幾日,巫家的人和韓家進行交涉,但都沒有達到想要的結果。
......
巫家府邸之中,一處庭院內。
“家主,少爺一向聰慧,不知這次怎麼就捅出了這麼大的簍子,家族內其他分支恐怕要趁機.....”在一個身穿藍色長袍的人身後,一個老仆人半弓著身子,向他述說著一些情況。
“家族內其他人想要怎樣不重要,事到如今最緊急的是找到風兒,自偷盜丹藥已經過去三天了,風兒生死未卜,一點音訊也沒有,讓你加緊派出去的人,可曾派出了?”中年男子此時望向身後的老仆人,麵容有一些憔悴。
“回家主,歸我們管轄的府衛,除了一些地方必須要留下人看守以外,其餘的全部派遣了出去。但至今為止,還沒有找到少爺的下落,生死未卜。但據可靠消息,在一處崖壁之內,找到了一些打鬥的痕跡,還有少爺的鮮血,據藥師分析,這是被凝聚的真氣貫穿了心髒,流出的心頭血。這樣一來,巫風少爺不僅生命受到了巨大的威脅,似乎還......武功被廢除了。”老仆人說到此處,微微低下了頭顱。
“武功被廢,生死未卜!”身穿藍色長袍的中年男子此時重複地念叨著這倆句話,牙齒磨得嘎吱嘎吱響。
“砰!”
一掌落下,一掌紫檀木製作的精致木桌頓時化為鎳粉,一些碎屑物飛向遠處,刺穿了牆壁。
“風兒偷盜了祖丹,我可以賠償,丟了他韓家的麵子,我巫天可以登門道歉,為何要威脅我兒的生命安全?哪怕是將他捉回來,受大刑罰也可以,如今生死未卜,當真是欺人太甚。我兒要是回不來了,他韓家也休想安寧。”巫天此時怒不可遏,雙目之中布滿了血絲,渾身的氣血翻湧,顯得格外的氣憤。
“老爺,我再派人加緊尋找,無論無何,現將少爺尋回來最要緊。不過,經過此事,老爺你的家主之位恐怕要.....”老仆人再次躬下了身子。
巫天此時冷哼一聲:“哼!就憑他們?我巫天為何能夠奪取到家主之位?還不是我的修為能夠壓他們一頭。他們一直以為我還在煉氣巔峰,看來不露倆手,是無法令平息此次事件了。在這個世界,永遠都是強者為尊!”巫天此時不免感歎起了世界的殘酷。大家族,雖然看起來高高在上,風光無限。但卻充滿了權謀,算計,一個不小心,就會淪為權利的犧牲品。若是沒有足夠的實力,那隻能是案板上的魚肉,任憑人宰割。
就在一主一仆商討的時候,突然一個丫鬟匆匆跑了進來。
“家主,不好了,咋們巫家很多分支的主事人都到了大堂了,氣勢洶湧,看來是要找老爺您要個說法了。”
“來了麼?這幫老匹夫,就知道他們會按耐不住,我知道他們會來,可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走,去大堂,我巫天今天倒要看看,他們這些老匹夫,到底能夠耍什麼花招。”巫天此時將衣袖一甩,直接前往大堂。
當巫天趕到的時候,大堂之中,已經端坐了上百號人,大到分支的管事,小到一些旁支有些小權勢的人,都紛紛雲集於此,前麵逼官,想要分一輩羹。更是有一些青年才俊,大部分優秀的後代子孫都紛紛到來,站在各自的父輩身後。
“唰--”當巫天邁過門檻,進入大堂的第一瞬間,上百道目光紛紛落到了他的身上,上百道目光落在人身上,如同針紮。這些人都是一些高手,單單目光凝聚過來,就能釋放出自己的威壓,對人造成傷害。身後的小丫鬟因為無法直視這些目光,隻能將頭顱埋得更低。
“嗬!剛進大堂,這些老匹夫就想來一個下馬威,可惜,你們惹錯人了。”巫天表麵上神色自若,並沒有半點異樣,心裏卻冷笑不已。
巫天徑直走向了自己的家主之位,就在他要坐下的時候,大堂左前方的一名老者冷哼一聲,一股浩蕩的真氣就從他體內激蕩而出,化為了一股勁風,朝著巫天襲去。
巫天也沒有躲開,看見那股勁風襲來,神色自若,自顧自地坐在了太師椅上。就在那股勁風快要挨到巫天的手臂之時,自巫天體內出現一層淡淡的金色薄膜,那股風還未沾到這層金色薄膜,就自行潰散。
“肉身大成,渾然若羅漢身。精神飽滿,天庭綻放霞光。你這是......難道你已經跨越煉氣境,到達了歸真初期?”剛才使出一道勁風的老者一下子從座椅上站立起來,滿臉的不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