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爐裏麵的火焰燃燒的非常旺盛,光照時不時的往裏麵添加柴火。
順便將鋼叉上麵的牛排翻了個麵。
這裏早已經是冰天雪地,整個國度都籠罩在蒼茫茫的大雪裏麵,雪花飄舞的街道上麵,隻是偶爾有一些鏟雪車行駛而過,雪中,每個人都安靜的呆在家裏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在這樣的環境下,仿佛時代那些紛紛擾擾、刀光劍影,都能夠統統的拋諸腦後。
四災也紛紛的脫下了西裝,失去了那份剛硬的冰冷感。
暮落端來火雞,這就像是幾個老朋友的聚會。
“你們知道最意外的是什麼嗎?”
地災晨臨說道“我們消失了二十四小時了,天門群英殿的審判都熱搜這麼久了,但是我們卻沒有收到關於殿長的任何的消息,往常是我們隻要但凡消失超過幾個小時,他可會刨根問底的呀,這次,是怎麼了?”
也許,他也預料到了一些什麼東西,天災光照說道“與其過來質問我們,不如讓我們自己商量,畢竟他是殿長,總不能夠放低身段,來委曲求全般的詢問我們的意見吧。”
也許,在他的心中,我們的意見,從來都不重要,人災暮落說道“對外,是名震天下的四大災難,對內,隻不過是幾條鷹犬,幾個金牌打手。”
別這麼說,神災夜星雨左手拿著酒杯右手拿著酒瓶走過來“我們還沒離開呢,就說老東家,這樣是無情無義之輩幹的事情,即便殿長聽不到,我們也不要背後嚼舌根,他對我們恩重如山,如果沒有他,當年霧下門那場大火,已經把我們四個全部都燒死的很徹底了。”
說一千道一萬。
“說殿長是我們的再生父母,一點都不為過。”
沒的說,其他幾個人都紛紛的閉上嘴。
“那大哥,你是怎麼打算的?”,關照問著他“去四海神州,跟著逆鱗做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不還是一個金牌打手嗎?隻不過是換個主子伺候,對於我們兄弟幾個,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嗎?夜星雨非常清醒的說道“再說,我覺得逆鱗多少有點看不起我們了,憑借著一把破刀,就想要招攬我,我感覺這是對我特別不尊重的一種做法。”
我神災到底是做了什麼,讓他覺得一把刀就可以讓我背叛。
我被逆鱗如此的看不起,不是他的錯,而是我的錯。
自從上一次重生歸來後,我多少有點不強勢和容易說話了。
他居然還在自我反思!
暮落道“那大哥的意思是,我們陽奉陰違,表麵上跟逆鱗合作,但是實際上,我們還是遵循殿長的命令,然後等到某個關鍵時候,比如說,逆鱗他們做重大決定的時候,突然從背後亮出我們的刀子,在逆鱗的心髒上,狠狠的來他媽一刀。”
是嗎?
晨臨扯下來了一條火雞腿,就是笑,不說話。
夜星雨用雪茄鉗剪斷,拿著煙,點著噴火器完成後,遞給了身邊的光照,同時說道“我之前,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兄弟們,你們知不知道平台的重要性?如果我們四個,失去了聖域的光環,我們很可能什麼都不是。”
“聖域一旦被推翻,我們幾個,很可能淪落成喪家之犬。”
“我的想法是這樣的,逆鱗這次的目標,很可能是衝著聖域去的,但是,一旦聖域消失的話,我們幾個人的價值,那麼也就大打折扣了,我不想要變成四件商品一樣,被這個世界上的各個大佬的任意挑選,但是如果逆鱗得到了聖域之後,他不可能像是殿長那樣,對我們那麼好,可是,我們又無法改變,逆鱗進攻聖域的意圖和用心。”
那麼這個時候該怎麼辦呢?
很簡單。
夜星雨說道“我們表麵上幫助逆鱗,暗中,再幫助一下。”
“夏天?”,暮落仿佛已經猜到了什麼,直接脫口而出。
“當然不可能。”,夜星雨道“我想要選擇的人,是貘羽。”
啊…那個家夥,其他幾個人也紛紛的點點頭,其實仔細想一下,貘羽這個人,除了做事情不守規矩之外,真的沒有任何的黑點,對兄弟重情重義,而且不喜歡玩那些花裏胡哨的東西,他即便是害人,他也會告訴你:
你準備好挨打,我貘羽要來弄死你。
“我喜歡那個坦蕩的家夥。”,光照率先表明了立場。
那麼殿長那裏怎麼交代?暮落有些於心不忍的說道“我們真的要手刃,這個對我們恩重如山的家夥嗎?”
你想什麼呢,我們隻是將聖域的主宰者,換一個人而已,但是沒必要殺掉殿長,他可以被完全的架空,也可以退到幕後,也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他失去的,僅僅隻是一個地位罷了,夜星雨說道。
晨臨開口了“哥,你這說的非常的理想主義,殿長仇家眾多,如果失去了聖域,他不可能能夠妥善的過完自己的晚年生活的。”
夜星雨揉著太陽穴說道“我能想到的,隻有這麼多,人心變多,變化多重,不可能每一步,都按照我們的計劃走的,一步錯,後麵的東西,全部都要隨之變動。”
說完道“貘羽那邊,我會去聯係,你們幾個,乖乖的回聖域複命,這件事情,是改變我們命運的事情,一定要有人站出來的,背負一個罵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