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過紅糖薑水後,駱雨欣感覺到身體被一股暖意包圍,再加上有顧清蓧陪著她,溫柔的話語就像一道催眠曲一般,讓她緩緩閉上了眼睛然後沉沉睡去。
看著總算安然入睡的駱雨欣,顧清蓧不禁鬆了口氣。
雨欣終於睡著了,希望她醒來之後燒已經退了,要不然她得送她回鎮上去看大夫才行。
與此同時,溫母也進了西屋,她先前給諸葛軒霖的湯婆子換水了,如今添了熱水給他送過來。
見溫母放上湯婆子就要出去,諸葛軒霖把人喊住:“溫嬸,剛才聽見你們在說駱姑娘生病了,她現在好些了嗎?”
駱姑娘與他隻是一個陌生人而已,她怎麼樣其實跟他沒有什麼關係,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打聽了一句。
溫母聽了諸葛軒霖的話,歎了口氣說:“那孩子這幾日也不知道怎麼了,晚上老是睡不著白天也沒有什麼精神。這不,熬著熬著就出事了吧。不過凡伯說她沒啥大事,就是有點沒睡好跟著涼,剛才給她送了一碗紅糖薑水過去,人已經睡著了。”
聽到這裏,諸葛軒霖眼神一閃,然後輕輕點了下頭:“沒什麼事就好,溫嬸你去忙吧,我這沒什麼事了。”
溫母應了聲,然後出了西屋。
到了下午,駱雨欣醒了。
她這幾日休息不好,上午那會喝了紅糖薑水睡後,這一睡就睡了兩個時辰,頓時感覺身子輕鬆了不少,人也沒有那種飄飄然的感覺了。
顧清蓧摸了摸駱雨欣的額頭,發現已經沒有那種燙的感覺了,不由得笑著說:“燒已經退了,以後你可不許再胡來,知道嗎?身子是自己的,不許拿它開玩笑。”
見顧清蓧又要叮囑,駱雨欣吐了吐舌頭,一副她認慫的樣子:“蓧蓧姐,我知道了。這話你已經說了很多次了,一定不會再犯,你就饒了我吧。”
她總覺得蓧蓧姐跟她娘有的一拚,都是逮著她的錯勁以後就揪著不放,囉嗦的讓她投降啊。
顧清蓧看見駱雨欣的模樣,不由得失聲一笑:“你這臭丫頭,是不是在心裏拿我跟駱嬸對比呀,你這個小沒良心的。”
駱雨欣眨了眨眼:“我才沒有,蓧蓧姐你可別冤枉我。”
就算有她也不會承認呀,否則蓧蓧姐還不定會怎麼放過她呢。
顧清蓧看破不說破,好不容易見駱雨欣恢複了俏皮伶俐的模樣,她放心的出了屋子,去灶房端來一碗粥為駱雨欣吃下,叮囑她再休息一會,然後去了書房。
溫祁君聽見腳步聲,從中回過頭來:“駱姑娘醒了嗎?”
“嗯,醒了。”顧清蓧走到他身邊坐下,看了一眼他腳下的烤火籠,見裏麵的炭火燒得正旺,就歇了要給他加炭的心思。
她伸出手握住溫祁君的兩隻手,發現有點涼,不由得蹙眉說道:“夫君你是不是很冷?再給你加兩個炭來。等過兩日再去鎮上,我給你買一副手套,或者買點布回來我和娘給你做兩副棉手套?”
夫君不去堂屋看書,因為那裏有曉曉他們在習字讀書,總會會吵到他,所以他才會一直在書房溫書。
可是這裏沒有灶爐烤火,溫度比堂屋低多了,夫君難免會冷。
他這個樣子,她見了覺得真心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