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怎麼知道那玩意兒就是髒東西,萬一是野獸,這也不能起作用啊。別忘了,有些山精修煉久了,也能成型,但是並不怕黑狗血,或則壓根就是鬼魅,碰到了就灰飛煙滅。”
嗣音聳聳肩,脫口而出說:“山精死了是消失,而不是飛灰。況且有實體在,那明顯就是僵屍的一種。”
“你見過?”青雅和謝陽異口同聲。
嗣音尷尬地吐了吐舌,然後點點頭。
青雅和謝陽不說話了,心事各異。嗣音自然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青雅納悶兒,掙紮著不知該不該開口問,自己一直跟著嗣音,居然什麼也沒看到,簡直給茅山派丟臉了。
謝陽的心情則是複雜的,畢竟在他看來,這個嗣音不過是一個花瓶,何以比他還先接觸怪物?
“師兄,我記得師伯說過,咱們下山要謹記替天行道,要不我們做一個好事,給這個小區畫一個符或者做一個陣?”青雅笑嘻嘻地說,“就當積德行善,感謝那個大爺大媽的收留。”
謝陽毫不猶豫地搖頭。
青雅臉色一變,有些不解。
嗣音笑了笑,沒說話。
看來這謝陽還算是個聰明的。這些怪物數量龐大,如果僅僅給這個小區設符,相當於打破了平衡,那些怪物隻會爭搶著到周圍的小區去,相當於增加了周圍人的壓力,也許會適得其反。
唯一的辦法就是完成任務抓出boss,肅清小嘍囉。
“你隻管完成你該做的,不該做的少去管。”謝陽聲音有些冷。
青雅有些委屈地低頭,她不過是想積德行善,為什麼謝陽師兄不為所動?再看嗣音,居然不知何時叼了一根棒棒糖,悠哉悠哉地四處張望。
“行了,差不多了,回去吧。”嗣音看了看天色,去道個別差不多就應該要回去了。
晚上還有好戲登場。
回到大爺家的時候,大爺大媽已經把好吃的弄好了,一大桌子家常熱菜,嗣音許久不曾感受這種溫暖,竟沒來由地有些酸澀。
“我的兒子孫女都因為那群怪物,很久沒回來了。家裏也好久都沒這麼熱鬧了。”大媽把最後一碗紅彤彤的熱湯端進來,笑的慈祥和藹。
“大爺,你們為什麼不搬出去?這裏這麼危險。”嗣音把湯接過來放在桌上的正中央。
大爺歎了一口氣,“這裏是咱們土生土長的地方,活了大半輩子,哪裏舍得搬出去啊?倒是年輕人,都搬出去了。但是那怪物通人性,但凡出去宣揚的,都會被那些怪物天南地北地給害了。”
“是啊,唉,也不知什麼時候能恢複。”大媽臉色也很不好。
“這裏風景不錯耶。”嗣音看了一下窗外,拿起手機就要去拍兩張照片。
“哪有什麼風景,都是一些破房子破屋子。就這個點,大家都把門窗關好了。幾個月以前,這裏可熱鬧了,每晚都有一起跳廣場舞的,打太極的,現在......嘖嘖嘖。”
“大爺,你說的墓堆,就是琳琅縣比較有名的那一個嗎?”
謝陽問:“可是我去看過,什麼也沒有。”
“唉,那些怪物也不知道藏在哪裏。自從出事之後,政府就把那裏恢複原樣了,可是沒用啊。據說,盜墓賊們偷了什麼東西,跑咯。”
“那你們有沒有想過調查盜墓賊的來路?”
“查不到啊,那些工人都是請的本地人。那群外地人,沒名沒姓,誰也不認識……真的……唉!”
“放心吧大爺大媽,車到山前必有路!而且,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嗣音一口氣把肚子裏的墨水都吐了出來,惹得大爺大媽哈哈大笑。
這頓飯在天黑以前就結束了,畢竟天黑以後連車都沒有了,就是一座死城。
直到送別幾個人離開,大爺大媽才發現窗頭放了一遝嶄新的符紙,上麵還有一張小紙條:
大爺大媽,小小薄禮,不成敬意。這十張符紙別的不說,驅魔殺怪還是很有用的,大門和窗戶各貼兩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