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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公安排查到過年,都沒辦法摸清楚到底誰殺了周國芳。

被李偉民視為頭號犯罪嫌疑人的李秀雲偏偏有時間證人。昨晚上她抱著孩子陪糧管所的職工一塊兒做年糕。◇思◇兔◇在◇線◇閱◇讀◇

餘秋好奇:“那家老頭到底是怎麼死的呀?他家搞得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這把年紀,大小也算是個喜喪了。”

陳敏跟著點頭,非常具有懷疑精神:“你們不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奇怪嗎?”

老酒鬼好歹當過幹部呀,起碼得大張旗鼓地辦一通,讓大傢夥兒好好瞻仰一下他的遺容。

李偉民一副便秘的表情:“瞻仰個屁呀,老頭子都燒成焦炭了!前兩天晚上他偷了瓶燒菜用的黃酒,自個兒喝醉了,結果人掉到了取暖用的火盆裡,直接燒成了黑炭。他們家發現他的時候,整個房子都差點燒沒了。”

一股寒氣從腳底心直竄天靈蓋,陳敏嚇得上下牙齒直打磕絆:“那你的意思是說他是被活活燒死的?”

李偉民雙手一攤,搖搖腦袋:“到底是死後才被燒的還是直接燒沒了,那隻有他自己才知道。”

他長長地歎了口氣,感慨萬分的模樣,“貪杯誤事啊,少灌兩口黃湯,也不至於現在這樣了。”

他們家嫌棄丟人,覺得老頭子這模樣實在沒辦法拉出來給大傢夥兒瞻仰遺容,於是草草收屍,就等拖去火葬場燒成灰埋掉拉倒。

陳敏突然間開口:“你們不覺得這件事情挺奇怪的嗎?老酒鬼燒死了,周國芳淹死了,誰也沒看到他們是怎麼死的,現在又說周國芳是死了才被丟下水的。”

李偉民情緒激動,陰謀論大開:“那會不會老酒鬼也不是被燒死的?”

眾人齊齊後背生寒,但覺細思極恐。不是燒死的,那到底是怎麼死的?真是喝酒喝死的嗎?

李偉民還要發散性思維,外頭響起了病人的求救聲:“大夫,趕緊救救他。”

大家立刻收起八卦的心思,趕緊出去迎接病人。

那病人抱著頭哀嚎,連臉都沒露出來,他受傷的地方是眼睛。

這小夥子今年開過年就要結婚了,所以打算趁著不忙的時候將屋子粉刷一新。現在的人刷牆用的都是石灰,結果石灰粉濺到了他眼睛裡頭,造成了嚴重的燒傷。

家裡人嚇壞了,七手八腳將他拖到醫院來。

餘秋也一個頭兩個大,其實碰上這種眼睛堿燒傷,家屬最好的處理辦法是立刻沖洗眼睛。運用無菌液體沖洗30分鐘以上,可以最大限度的減少損傷。

然而這對於家屬的要求實在太高了,他們能夠想起來趕緊把人送到醫院就已經很不錯了。

餘秋立刻開了生理鹽水接上輸液皮條開始沖洗病人的眼睛,又跑去打電話聯繫齊大夫。

她是能夠準確地背出眼睛緊燒傷的急診處理措施,外眼沖洗、前房穿刺、球結膜切開,肝素應用,可她從來沒做過前房穿刺跟球結膜切開啊。

“做,你連人的手指頭都敢接,還怕這個?”齊大夫在電話裡頭指揮她,“放心大膽地做,沒什麼好怕的。這個可比接手指頭簡單多了。就在裂隙燈下麵做,沒什麼好怕的。”

餘秋可不敢相信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開啥玩笑啊,眼睛多嬌弱,還是等齊大夫儘快趕過來再說。雖然講儘早進行有創處理,效果會更好。但8個小時內都有效,她實在沒必要冒這個險。

至於她自己,等待眼睛沖洗乾淨以及用藥的過程中,她要去取羊膜。

羊膜覆蓋術對於眼睛堿燒傷而言,意義非凡。隻要條件允許,在經過急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