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毛:“怎麼就沒有啊?今年豆子收的多,大爹說了,豆腐房就長期開起來。每人每月都能撈五塊豆腐。”
餘秋驚訝不已,這個數字可不小嘍。現在每家每戶起碼都有五六口人,這麼算下去,真是天天都能沾上豆腐味兒。
辦公室門響起了敲擊聲,郵遞員在外頭招呼餘秋拿信。
她那篇關於生理疾病導致精神異常的文章發表了,雜誌社沒稿酬,但給了她樣刊。
餘秋趕緊道謝,接過雜誌就迫不及待地翻看。
她希望自己的文章能夠被更多的人看到,這樣也許能夠少一些被精神病的患者。
郵遞員整理自己手上的信件,臉上笑嘻嘻:“小秋大夫,你可真能耐,我看期期都有你的文章登。我姐在陝西插隊,他們大隊的赤腳醫生就用你說的那個球囊止血法救了個大肚子的命呢。”
餘秋喜出望外:“真的啊,那太好了。”
郵遞員點頭:“那還有假。他們家裡頭聽說你在咱們紅星公社,還托我姐回鄉過年的時候,給他們捎帶送你的年貨呢。”
餘秋趕緊搖頭:“那可不用了,多麻煩。有這片心意我就笑死了。”
她真是歡喜得恨不得跳起來。陝西那兒的赤腳醫生已經開始用她的方法,那是不是意味著全國有很多地方都開始摸索的使用她提出來的方案?
假如這樣的話,是不是就能救很多大肚子的命?畢竟產後出血是產婦死亡的主要原因。
郵遞員樂嗬嗬,一邊誇獎餘秋一邊在護士站整理自己要送出去的郵件。
餘秋眼睛撇過他手上的一封信,下意識的念出了寄信人的名字:“周國芳?”
周國芳怎麼有信寄出去?這封信是她什麼時候寄的呀?
等等,收信地址怎麼是縣公安局?這個公安不就是當時抓她過去調查的員警嗎?她給他寫信做什麼?
郵遞員愁眉苦臉:“唉,別說了,這信就卡在箱子底,我昨兒都沒發現。今天早上,我再清信箱的時候,才看到這封信。你說周姐這人吧,明明想寄掛號信,也不貼足了郵票。”
餘秋下意識地抓起了那封信,伸手捏了捏裡頭。這是個大信封,裡頭裝著的紙張很硬,感覺像是……照片!
郵遞員點點頭:“我也覺得像相片,不知道周姐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雖然有好奇心,但職業操守更嚴格,既然周國芳要寄信,不管是身前還是身後,他總歸應該幫人家將信送出去。
餘秋搖搖頭:“這信你別忙了,她要找的公安就在公社。我直接打個電話過去,讓人過來吧。”
說不定這封信就是重要的證據。
第218章 培養護工吧
公安的動作極快,餘秋掛了電話沒多久,他就親自來到醫院大樓門口接過那個信封。
也許他跟所有人一樣急於知道信封中的秘密,也許他覺得沒有藏著掖著。
他甚至來不及找一個僻靜的地方,避開所有人單獨查看信封裡頭的內容,就直接拆開了這封信。
就像餘秋跟郵遞員推測的那樣,信封裡頭裝的的確是相片。
因為站立位置緣故,即使公安沒有跟他們分享的意思,餘秋仍舊看清楚了照片的內容。
黑白相片有種詭異的深沉感,佔據了照片下2/3位置的老人,身上凝聚出一股近乎於悲愴的意味。
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他的手正抓著脖子。
那雙佔據了照片中間位置的手因為過於用力,甚至顯出了凸起的骨節,他的手代替他的嗓子發出?喊,他在拚命的掙紮,他在求救。
然而手覆蓋的麻繩,並不打算給他繼續掙紮的機會,麻繩繞過了他的脖子纏繞在籐椅頸上,他整個人身體都在往下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