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形成腦疝。
一旦涉及到政治立場問題,看守開始就不好再接話。
她隻能訕訕地強調:“大夫,我看你是個好人,哪裡就有這麼多事了,說不定是誤會了。”
餘秋抬起頭來微微地笑:“我也希望早點洗刷我的冤屈,好了,不要耽擱了,把這個拿過去,帶著你弟弟。”
她放下筆的時候歎了口氣:“我原本以為……”
餘秋話還沒說完,小房間的門突然間被踹開了。
賀陽麵色陰鬱的走進來,厲聲嗬斥:“誰讓你把人帶過來的?”
女看守嚇了一跳,臉色唬得慘白,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倒是餘秋反應迅速,立刻擺出了傲慢的嘴臉:“我都說過了,不要再問我那些無聊的事情。我是個大夫,看病以外的所有事情我都不關心。而且我不是歸軍方管的嗎?怎麼現在你們看守所也沒完沒了起來。搞清楚你的立場問題,別想搶這種功勞,有什麼意
餘秋一聲不吭回了屋子,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了,又在外頭掛了鎖。
那小偷還沒睡,聽到動靜立刻問:“他們要你幹什麼呀?我告訴你,別聽他們花花。他們啊,就想著從我們身上詐楚東西來,好升官發財。”
餘秋搖搖頭,心不在焉地回答:“也沒什麼,就是要我寫交代材料。我沒東西可交代,他們就不高興了。”
女小偷大失所望,嗤之以鼻:“這幫傢夥就不能來點兒新鮮的玩意嗎?”
她伸了個懶腰,打著嗬欠睡覺了。
餘秋也閉上眼睛靜靜地等待天明。
第二天的早飯是菜粥,菜葉子多,米粥少,清湯寡水的,能照出人影子來。大概是怕他們吃不飽,所以還加了窩窩頭,不過那玉米麵明顯是不曉得放了多少年的返銷糧,吃在嘴裡頭不僅沒有香味,簡直就跟泥土一樣。
就算如此,大家也是你爭我搶,女小偷就直接拿了那個癡傻的女人的窩窩頭,三兩口就吞進了肚子。
餘秋也不敢含糊,她不知道自己會被關多久,要是這個時候挑三揀四的話。搞不好等不到她出去,她的身體就徹底餓垮了。
吃過早飯就上工,現在流行時時刻刻都不能脫離生產勞動。他們女子看守所的任務就是打磨蛤蜊殼。沒錯,就是那種裝蛤蜊油的蛤蜊殼。
其實他們這兒嚴格來算是山區,距離海起碼有好幾百公裏遠,也不知道那蛤蜊殼子究竟是怎麼運過來的,又到她們手上一個個的被打磨光亮。
集體勞動的時候,大家就坐在一起了,沒有各個囚室的具體分別。旁邊的看守雖然走來走去地監督,但也不特別阻攔她們閒聊。隻要不說什麼露骨的話,不耽誤了手上的工作就行。
張楚茹磨磨蹭蹭的擠到了餘秋身旁,壓低了聲音,輕輕說了一句:“謝謝你。”
今天看守找到了她,讓她寫申訴材料,看守代她轉交。看守還絮絮叨叨地教育了她一通,讓她以後眼睛放亮點兒,別再做這種蠢事。
男人怎麼可能靠得住,談個戀愛就要把自己的底子都清楚,回頭人家就能拿捏你的小辮子,坑死你。
她要是再不爭氣的話,也對不住人家小秋大夫費盡了心思。自己都身陷囹圄還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呢,居然一門心思地操心她,就想著怎麼幫她出去。
張楚茹差點兒當場落下淚來。她隻能不停地點頭,保證以後自己一定放清楚點兒。她現在對男人已經不抱任何幻想。
戀愛就是打破女性對男性迷信的最好辦法。其實他們真的不怎麼樣。
餘秋看著惴惴不安的張楚茹,輕輕點點頭:“你不要著急,你要相信我們的黨,我們的國家肯定不會冤枉任何好人的。我們現在是新社會,又不是舊時代,跟以前不一樣的。”
女小偷鼻孔裡頭噴氣,沒話找話:“小秋大夫,你倒說說看,怎麼個不一樣法?”
餘秋笑了起來:“那好,你想聽的話,我就跟你說兩個稀奇的事情。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