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了許久,認為這個醫學故事小冊子沒什麼問題,就是正常的醫學知識宣講。不能因為涉及到敏[gǎn]部位的疾病就說黃色,那這樣大家都是銀窩。
出版社如此不積極,未能圓滿完成組織交代的任務,純粹是在給組織添亂。他們一群人都遭受了批評,還被勒令寫思想檢查。不過大家都是老運動員,倒也寵辱不驚,習慣了。
後來他們才知道,就是他們不找麻煩,組織認定了有罪的東西也能找出旁的罪名。這批書被按照非法出版物的標準給查處了。
她看著情緒激動的眾人,臉上仍舊掛著溫和的笑:“既然我們已經過來了,那除了這幾本書的事情之外,我們出版社還想跟你們談另外一件事。”
說著,她招呼自己年輕的同事,拿出了一本大剪貼簿,攤開來給眾人看。
“我們要組織一批家庭副業的稿子。
我看你們楊樹灣發過不少關於如何稻田養魚養鴨種蘑菇木耳,還有林下養雞養鴨養兔子還有養豬跟木耳、蘑菇種植立體結合的文章,但是比較零散,沒有彙聚到一起。
現有的農民夜校教材缺乏了這些實例作為佐證,顯得比較乾巴巴。
所以我們出版社希望農民夜校能夠組織起來,將兩方麵進行融合,理論聯繫實際,再出一批教材。要具體到細節,多採訪進行勞動實踐的社員,大家多談談切身體會跟自己的心得經驗。假如有插圖的話,效果會更好。”
祠堂裡頭的社員們集體傻眼了。
不是,這個意思,是讓他們也寫書?
媽呀,不就是種莊稼養禽畜嘛,這點兒事情也值得寫書?
大家歡喜的不得了,從來沒想到寫書這種事情居然能跟自己扯上關係。
大隊書記直接就朝著祖宗牌位拜了三拜,當機立斷,直接安排起吳老師:“這個事情你來負全責。”
然後他又指何東勝,“東勝對情況比較瞭解,你就抓著他用。”
前頭那些文章有不少就是何東勝寫的,沒法子,能夠把事情跟原理寫清楚寫透徹的農民實在不多。
大隊的青壯年主要從事工業生產跟在外頭跑來跑去聯繫工作,種田種地的基本上都是中老年人,何隊長隻好能者多勞。
“畫畫你也找他。”
大隊書記今兒真是歡喜的不得了,就連必須得去縣裡頭當幹部的重擔子都不能壓垮他的臉了。
他驕傲的很,“東勝畫畫沒話講,你們瞧瞧那個醫學故事的小冊子,那上頭的話全是東勝畫的,怎麼樣,合用不?”
女編輯連連點頭:“合用,就用這個,要是有照片的話配上照片也行。”
他們說的熱鬧,你一言我一語的就把事情給定了下來。
餘秋在旁邊聽了半天,突然間意識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怎麼講了這麼多沒提重點問題啊。
書要印多少冊?稿費怎麼算?是一次性買斷還是給版稅?
同誌們,這才是重點啊,趕緊問清楚才是真的。
結果餘教授言簡意賅地解釋:“沒有稿費的,稿費是資本主義那一套,我們不收稿費的。”
餘秋差點兒跳腳,在雜誌上發表文章沒有稿費她也就認了。畢竟短篇字數少,捏捏鼻子就當少吃了頓紅燒肉。
這年頭就連出書也沒稿費,算怎麼回事?難怪沒有什麼新書麵世呢,辛辛苦苦寫半天一分錢不收,墨水跟稿紙的錢怎麼算啊?難不成要作家集體喝西北風去?
另外,到底要不要臉?憑什麼不給稿費啊。別以為她不知道,一號首長是有稿費的,稿費加在一起過百萬呢。Ψ思Ψ兔Ψ網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在Ψ線Ψ閱Ψ讀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