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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拿著顯微鏡找茬子時,有心行善的人也得保持沉默,因為實在承受不起那潛在的風險與後果。

社會以及法律都不保護好人,那就不要再抱怨好人太少了。

火車既然已經靠站,正常就診就行。她是大夫也是普通乘客,為什麼要她陪同呢?

王同誌與錢同誌也拒絕了列車長的請求,他們有重要的任務,不能隨便耽擱。

列車長央求著:“就麻煩你們,後麵過兩個小時還有一班車,直接從膠原往北邊去,中間經過京中,速度也不慢。”

王同誌與錢同誌對視一眼,沒有直接開口說拒絕的話。

主要是顧師傅的模樣看上去太慘了,他們也不想嘲笑這位老師傅。換了誰碰上這種事情,兩個手指頭都掉了,也沒辦法冷靜下來啊。

乘客上上下下,一早跑下車去打電話的列車員跑回頭,扯著嗓子沖自己的領導喊:“不行啊,膠原醫院的大夫說他們現在還開展不了接手指頭的手術。他們有器械,但派出去進修新技術的大夫還沒回來。”

顧師傅臉色蒼白,整個人要暈過去。

王同誌跟錢同誌沒吭聲,全都盯著餘秋,感覺這件事情他們沒辦法置身事外了。

這是一位老師傅,為社會主義事業兢兢業業,他也是為了讓廣大乘客同誌們吃好喝好補充到足夠的營養,才不小心剁掉了自己的手指頭啊。

江同誌對於他們凝滯的表情莫名其妙,直接指著餘秋道:“斷指再植術,這不是小秋大夫你的拿手活嗎?你去給他把手指頭接上就好啊。”

一石激起千層浪,旁邊立刻有人喊出聲:“小秋大夫,你就是小秋大夫啊。果然好年輕,我看過你的電影呢。”

因為現在的電影實在太少了,所以先前電影廠拍的紀錄片,雖然大範圍內製作為教學片在醫學院校內部播放,但還是有些單位還是直接當成電影放給自己的職工看。

火車係統為了培訓列車員的急救水準,內部就播放過好幾部這樣的醫學教學片。

於是餘秋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她居然不大不小地也成了位名人。

原本已經要暈過去的顧師傅,臉上頓時湧現出希望的光彩,感覺整個人跟活過來一樣。

他央求著餘秋:“大夫,求求你,幫我把手指頭接上去吧。我不能沒有手啊。”

廖主任在邊上推她:“去吧,去吧,我跟你一道,當大夫的就得先管病人。你自己不也說了嗎,有沒有表彰不是重點,重要的是看能不能幫到病人。”

最後的盟友都臨陣倒戈,餘秋還能說什麼呢?她唯有捏著鼻子陪病人上車。

廖主任倒是想隨同,可惜那位江同誌吃了他這麼多醬跟小魚幹都沒有半點而通融,直接拒絕:“不行,我接到的任務就是這班車必須得把你帶到京中。”

他態度堅決,兩邊人馬隻得暫且分開。

餘秋一顆心七上八下,腦袋瓜子裡頭什麼念頭都有。

她一時懷疑這些人是玩苦肉計,就是想將她從車上誆下來,好對她下手。

可是不對呀,眼前這人的手指頭是正兒八經被剁下來了。為了抓她這麼個小囉囉,至於下這樣的狠手嗎?直接套個麻袋拖下去,還來得比較快。

一時間她又擔心,王同誌與錢同誌的確懷揣善意,但是火車上的那夥人是一起的,他們想要將她騙下車,然後再解決了她。

反正思緒萬千,千百個想法當中沒有一個是好念頭。她真是被詭譎多端的鬥爭嚇怕了,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己又充當了炮灰。

火車站派了小轎車,直接將他們拖去了醫院。

膠原醫院的大夫事先已經聽到了消息,就在急診大廳將他們迎接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