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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斌滿臉以所當然:“我是共青團員,我還是入黨積極分子,我都寫了入黨申請書了。黨章就教育我們要說真話,我哪兒不對了?所有人都講假話的話,聽的人多了,以為假話就是真話啦。”

餘秋死命扣著這孩子的肩膀,認真道:“你不要講了,我都說了,你就隨便扯點別的不行嗎?你講這個真的是拎著腦袋在手裡頭。”

林斌不以為然地揮揮手:“你們都是這樣想的,所以才這樣啊。就說高考的事情吧,明明大家知道是好事,因為到處都缺少有文化有技術能做事的人。隻有經過係統的學習,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培養人才。但是你們都不講,學校好像成了壞地方。才不是呢。”

餘秋目瞪口呆:“你說了?你真講了這話?”░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林斌點頭,感覺餘秋的反應很過激:“對啊,你們不是讓我不要談論政治,把我就隻能說吃的喝的用的跟教育了。”

他又安慰餘秋,“沒事的,他雖然沒說過我,可也沒發火啊。我晚上的飯也沒少了紅燒魚。”

餘秋瞪眼,很想劈開這孩子的腦袋瓜子好好瞧瞧,他腦袋裡頭到底裝了些什麼。

對了,他到底在哪個省下放來著,他們省團委有毒吧,怎麼什麼人都敢往上頭派。這簡直就是董存瑞炸碉堡的節奏。

林斌卻半點兒都沒覺得自己已經捅破了天,他還在跟餘秋積極分享:“其實李老先生也很想在農村搞工業的,就是覺得這事情不好辦。我們還討論了怎麼搞呢?每次都走到死胡同裡頭。”

在農村搞工業嘛,重要的就是將大工廠的一些零散的活下沉下去。但是這個事情很難辦,很不好搞。

“一點兒也不難辦。”餘秋板著臉,翻著死魚眼,“就近原則就行。”

她一定是瘋了,她為什麼要跟以前的小子說這些。可是說都說了還能怎麼辦,那就繼續說下去吧。

“想做事,兩個要素,有人有物。

第一利用現有的人力資源——大批被閒置被邊緣化的右呱,讓他們就近到附近的大隊進行技術指導工作。

記住,就近原則,不要把人家折騰到十萬八千裏遠的地方去,把人搞得疲憊不堪。還有,技術指導。農民造不了導彈,同樣的,造導彈的下田也搞不過農民。

一樣米養百種人,要承認人與人之間的客觀差距。都說因地製宜因材施教,那也要尊重人才的獨特性與專業性。

人家都說胡蘿蔔加大棒,你不能光打大棒,你也得給人家點兒甜頭嘗嘗,採取更加和緩的方式。

從政治上承認他們,起碼是給他們看到好好工作就能被承認的希望。不要再拚命的打壓,而是要引導他們積極發揮自己的作用。

其實左右都是人民內部的矛盾,沒必要非得搞得你死我活,有多少右呱是正兒八經反黨反革命了?

鬥爭這麼多年還看不清楚嗎?要麼是東風壓倒了西風,要麼是西風占了上風。站錯了隊,說錯了話,甚至是無意間惹了不能惹的人,都被假公濟私直接打成了右呱。

他們真的罪大惡極到不可饒恕嗎?這裡頭是不是有很多是被人趁機打擊報復的?

有罪直接蹲大牢,沒罪也不要讓這些成為整人的工具。

旁人我不清楚,我爸爸他是壞人嗎?他到今天都是右呱,他隻不過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他救了無數人的命,他做了那麼多好事,可他到現在都摘不了頭上的帽子。

對,他們當中的一些人並不無辜。有的人是以前整過人,現在被人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