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放眼世界,有幾個人有小秋的功力,腹腔鏡宮腔鏡手術,外國人去了楊樹灣,也說了他們國家沒人這樣開刀,都稱讚是奇跡。還有小秋的顯微再造技術,哪個不說好哪個不說厲害,有專門搞這方麵的教授跑去找小秋請教呢。”
他一條條地列著,說一段就氣憤一回,再感慨一遭。
太蠢了,這幫愚蠢的傢夥光曉得餘秋沒有師傅,為什麼不想想世界上其他人都不會做這樣的手術,到底什麼樣的特務機關才能培養出這樣的醫學高手?
平常張口閉口就是要吸取人民群眾的智慧,人民群眾真表現出智慧了,他們又上蹦下跳,張口就來什麼狗特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人民群眾不過是他們掛在嘴邊的幌子,什麼時候都能拉出來用一用。正的反的好的壞的香的臭的,全被他們一雙嘴說完啦。
老人笑了起來,誇獎道:“果然是人民群眾有大智慧呀,肉食者鄙,食穀者慧。”
林斌立刻認真地強調:“”這跟吃肉吃菜沒關係,我也愛吃肉呢,你也喜歡吃紅燒肉。這是心壞了的問題。”
老人哈哈大笑,頗為暢快:“放心,我聽說啦,晚飯有白肉。”
旋即他又歎氣,“沒錯啊,心壞了,手裡頭有點兒權力,就想著怎麼爭權奪利,一個個都沉不住氣呀。”
林斌這會兒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要察言觀色,小心翼翼地看老人:“那是不是應該放了餘秋啊?不能因為猜測就定一個人的罪。您不是說了嗎?文格有三分罪,錯就錯在打倒一切,全麵內戰。
再具體到某個人身上,應該看她究竟做了什麼事,她沒做大惡她就不是壞人。不應該拘禁批判折磨她。”
老人卻意味深長:“她生病了,都病成這個樣子,當然得住院好好治療。等治好了,很多問題的答案自然也就有了。比方說她都跟過哪些師傅呀?她會的東西都是怎麼知道的啊?”
隔著兩個房間,一屋子的老頭老太太也被詢問同樣的問題。
那位年輕的女工作人員語氣和緩詢問諸位教授:“不知道你們怎麼看待這個問題,沒有人教的情況下,一個人單憑自學,是不是可以學會高深醫術?”
林教授排在最前麵,老太太身形乾瘦,精神頭卻不錯:“這個自學要看是一個什麼樣的範疇。有的人可能先前因為種種機緣,即使沒有從事醫學工作,也學習了大量的醫學知識。在後麵的工作中,她運用這些醫學知識進行實踐,時間久了就鍛煉出一身的好醫術。
其實這個過程跟正常醫學院校的教育差不多,隻不過中間少了一個臨床帶教的流程。
有的實習生天資聰明,沒有人帶著她,她瞧著老師處理幾回,也就學會了看病。
尤其是那種記憶力超群,膽大心細的學生,學習領悟能力非常強。她在學醫上還是很有天賦的。”
工作人員點點頭:“謝謝您,林教授。”
她又轉頭問黃教授,“黃老,這個問題您怎麼看?”
作為外科學的大家,黃老說話十分審慎:“主席教育我們,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雖然這個屬於小概率事件,臨床醫學培養中這樣的人不多,但實際上還是有的。
先不說這位小秋大夫,我去陝北搞過實際的調研,有一位姓孫的赤腳醫生,情況比她還要誇張。小秋大夫好歹家學淵源,耳濡目染間學會了很多東西。
這個孫大夫雖然是教授家的孩子,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