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長,大家坐在一起商量商量,說不定就能解決問題。”
叫諸位大夫簇擁在中間的中年醫生皺起了眉頭,態度堅定:“陳老,看病是我們的事。請您不要隨意幹擾醫院的正常秩序。”
陳老立刻解釋:“您誤會了,馬教授,小秋大夫他們過來本來就是要與醫院進行正常的學術交流。我今天一早請她過來,就是因為病人情況緊急,父母實在可憐。”
馬教授不為所動:“假如想要進行醫學交流的話,請按照正常的流程走申請。很抱歉,事關病人隱私,我不能隨便將病人的情況透露給診療組以外的人員。”
他朝餘秋微微點頭,“我聽說你們是來進行計劃生育交流的,婦產科在隔壁的樓。如果需要的話,我們可以找一位護士幫忙帶路。”
陳老拉下了臉,他大約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如此當場不給麵子。對方這般態度,簡直就是在大陸客人麵前直接跟他撕破臉。
餘秋趕緊點頭:“我們會儘快走完流程的,我希望有機會向諸位老師討教。”
說著,她毫不猶豫地轉過頭,直接往外麵去。
陳老麵色鐵青,喊著她的名字,直接留下人:“你不要走,這個事情我來處理。”
說著他嘴裡頭還嘀咕了一句,“真是洋大夫架子大,說的寫的都是英文,連中國書都少看,還怎麼給中國人看病啊?這就是全盤西化的惡果。書越讀越死,壓根就沒把病人放在心裡。”
餘秋囧囧有神,實在沒辦法接這話。陳老致力於中醫研究,雖然有沒有研究出什麼成果她不清楚,但他現在的架勢,顯然是要看不上西醫了。
可惜的是,餘秋沒辦法跟他同仇敵愾。她本身是接受了標準的西醫培養模式成長起來的呀。
就像林教授說的一樣,作為美國人培養出來的大夫,她不可能毫無原則地說美國人的壞話。
陳老下了決心,直接吩咐餘秋:“你等著,我來處理這件事,我保證你今天肯定能夠進去看病人。”
說著,頭髮花白的老人就大步流星地離開。從那瀟灑的姿態,人們根本看不出來他已經年逾古稀。
餘秋尷尬莫名,她隻好沖監護室內大夫微微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其實她一點兒也不奇怪馬教授他們的態度。這就相當於一位行政官員莫名其妙拉了一個來路不明的江湖郎中,直闖醫院ICU,勒令一群醫學大佬聽江湖郎中的指令。
這簡直就是紅果果的外行指揮內行?這就是典型的亂彈琴,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完全草菅人命。此種行為,比起找巫婆神漢到醫院裡頭跳大神也差不了多少了。
得,沒辦法接觸病歷,也不好跟人家診療組進行討論,更不可能對病人進行全麵體格檢查。
半點兒思緒都沒有的餘秋隻能採取最笨的辦法,詳細詢問病史。
最清楚自己情況的人現在陷入了深昏迷,什麼信息都提供不了,那她就隻能從患者家屬身上入手。好在病人的父母人就在病房外頭。
餘秋直接上前,硬著頭皮打招呼:“張先生,張太太,你們好,我是來自大陸的醫生,冒昧地打擾你們了。昨天晚上的宴會我也參加了,令千金的遭遇讓我十分心憂。我想問問她平常的身體情況,看能不能幫上點兒忙。請你們不要誤會,倘若你們不想說的話也沒關係。我祝她能夠早日康復。”
張先生抬起臉,認真看著餘秋:“你就是老夫人帶過來的大陸的醫生吧。”
餘秋點頭,準備給自己臉上貼點兒金:“老夫人身旁有位工作人員生了病,我剛好處理過。這次來苔彎,老夫人就帶上我了。”
張太太趕緊抹眼淚,伸手抓餘秋的胳膊:“大夫,求求你想想辦法,救救我女兒吧。我們就這麼一個姑娘,小心小意地養到現在。她平常身體好的很,沒病沒災的,怎麼會突然間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