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極端。
信仰也是一股強大的力量,信仰其實是中性詞,向左走還是向右走,會通向兩個完全不同的方向。
每個人都渴望自己能夠擁有純粹的信仰,因為這樣他們的靈魂就能夠得到安寧。
可惜的是,有的時候純粹的信仰等於極致的可怕。
餘秋靠近蘇嘉恒,嘴裡頭輕聲念叨:“主席萬歲,公產煮義萬歲,偉大的勞苦大眾萬歲!全世界的無產階級萬歲!全世界的人?萬歲!”
這話像魔咒,安撫了躁狂的蘇嘉恒,他掙紮的幅度明顯減小了,他臉上浮現出欣慰的笑容。因為高熱,他嘴裡頭嘟囔的話音已經聽不清楚。
餘秋沒有在意他說什麼,她隻自己說下去:“我是從京中來的,我是優秀的知青。我曾經給偉大的總理看過病,我接受過偉大主席的接見,曾經與他長談。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我的電影,但我很願意將領袖的關切傳達給你。”
蘇嘉恒立刻睜開了眼睛,眼中迸射出強烈的光,他朝餘秋的方向伸出兩隻手,滿懷渴慕地看著她。
餘秋朝他微笑,走上前握住他的手,點頭肯定:“讓我們團結起來,趕跑美幗侵略者。”
蘇嘉恒不住地顫唞,整個人都不停地打哆嗦。強烈的幸福讓他頭暈目眩,他流出了激動的眼淚。
蘇母捂著臉在邊上嚎啕大哭。
病床上的蘇嘉恒又開始上下牙齒咯咯作響,他的瘧疾打擺子又發作了。
第475章 我可以試試(捉蟲)
餘秋鬆開了握著蘇嘉恒的手,轉頭用英文吩咐護士:“拿抽血的工具過來。”
馬來西亞官方語言是馬來語,但是作為多年的英幗殖?地,本地接受過正規教育的人基本上都會英文。醫務人員更是普遍能夠熟練應用英語。
護士下意識地答應,戰戰兢兢地往外頭走。
蘇母卻焦急地用英文大聲喊出了no。
他們想幹什麼?他們想把自己的兒子交給別人,這位赤腳醫生處理嗎?蘇母沒辦法接受這樣的事。
在她眼中,赤腳醫生等同於巫師一般的存在。她怎麼能夠讓餘秋來給自己重病的兒子治病。那些人滿嘴謊言,已經欺騙了他的兒子,還要讓另外一個騙子來折磨她的兒子嗎?
“Please。”餘秋一點兒也不強求,“您可以自己來。”
摸著良心吧,女士。你以為我願意管這個事情嗎?你以為我抓著你兒子的手的時候,我不害怕嗎?他剛才差點兒掐死了一位醫生。我也隻有一條命啊。
要不是沒辦法,我真的不想趟這趟渾水。可是能怎麼辦呢?誰讓我來自虹色中幗,誰讓從理論角度上來講我也沒有辦法切斷這種聯繫。
蘇嘉恒打完擺子後立刻開始發燒,標準的火冰二重天模式。
餘秋給他抽血的時候,他已經神誌模糊,全身皮膚潮紅,活像被燙熟了又立刻拿到寒冷環境下的大蝦,身上密佈著細密的水珠,那是汗。
他大汗淋漓,頸部出現抵抗性僵硬,呼吸急促,因為瘦削,肋間隙、胸骨上窩以及鎖骨上窩的凹陷尤其明顯。
他很難受,即使神誌不清也沒辦法忽視的難受,因為他喘不過氣了。
餘秋麵無表情地拿起手電筒觀察瞳孔,雙瞳孔等大同圓,直徑約3mm,對光反應遲鈍。
她拿起聽診器,給蘇嘉恒做心肺聽診。患者雙肺呼吸音粗,雙下肺皆可聞及較多的濕囉音,心率124次/分,律齊,心音低。腹部觸診,腹脹軟,肝脾肋下未及。按壓腹部患者無明顯痛苦反應,表示無明顯壓痛及反跳痛,不過腸鳴音比較活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