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3 / 3)

“提不起興趣。”他說,語氣過於隨意,絲毫不考慮杜思蔓的感受,不過,卻是誠實的。

杜思蔓覺得挺無語,伸手撈起一件錢寶丟在床上的T恤套在了自己身上。人家都說沒興趣了,那她還“準備”個啥。她看著錢寶的背影,揣測他估計因為父親的去世想找慰藉,然而心中又實在難過,因此也就不跟他多計較。她爬到錢寶身邊坐下,很兄弟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沒說話。

兩個人肩並肩喝悶酒,電視頻道鎖定在購物台,裏麵一個男的很亢奮的在賣拖把。

“你畢業答辯都準備好了沒?”良久,杜思蔓開了口,順便打了個酒嗝。

“差不多了。你呢?”←思←兔←在←線←閱←讀←

“我要沒準備好還敢出來泡吧麼,早被爹娘打斷腿了。”杜思蔓隨手把喝空的酒瓶仍在了地上,人往後一仰,倒在了床上。

杜思蔓的父母是全憑自己辛苦打拚才來的美國,雖然現在家境還算殷實,但是移民們永遠有著“生於憂患”的想法,他們經曆過激烈的競爭,感受過種族的排斥,堅信自己必須出類拔萃,才能在這片土地上生存。因此對於後代的教育,也格外的嚴格。杜思蔓愛交朋友,她父母雖然看不慣,但是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對於杜思蔓的學業,他們卻是相當緊張的。

“錢寶,你有找工作嗎?”躺在床上的杜思蔓對著天花板問。

“在美國找?沒想過。我應該是會回中國吧,畢竟回家想做什麼都方便。”錢寶是個懶散的人,自己創業這個問題對他而言複雜了點。

“真沒出息。”杜思蔓抬腳踢了踢錢寶厚實的背,接著又感歎了句,“做大少爺就是好,什麼時候我傍個大款去,做個大少奶奶,就不用自己奔了!”

“你不是認識挺多少爺的麼?”錢少爺沒心沒肺的接話。

“去你的,說得我跟養鴨的一樣。”杜思蔓又踹了他一腳,“我還沒找到我生命中的那個人——”她拖長了尾音在床上翻了個身,聲音變得慵懶了起來,“希望我生命中的那個人,是個有錢人——!”

人都是貪心的,美女就更有資格貪心。杜思蔓就屬於愛情麵包都想要的那種人,她覺得隻要她不停的去尋找,一定能找到一個與她愛到天荒地老的多金帥哥。

杜思蔓的這個願望錢寶聽了很多年,因此他也沒什麼可評論的了。他毫無意義的專心看電視裏那個拖把男演示他的拖把是如何的神奇。

他看了很久,一直看那個男人把家裏所有的地都拖了一遍,都沒再聽到杜思蔓吱聲,他便以為她睡著了。

當電視裏那個拖把男消失,換成抹布女的時候,杜思蔓突然開了口,把錢寶嚇了一跳。

“錢寶,那畢業以後我們是不是就見不著麵了?”

錢寶沒想過這個問題,他回頭看了看床上隻穿著T恤的杜思蔓。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翻了過來,仰麵躺著,看他的眼神有些憂鬱。

錢寶眨了眨眼,撓了撓後腦袋,挺自然的說:“你有時間就回國找我唄,或者我來美國找你。”

杜思蔓笑了,閉上眼睛說:“晚安,傻子。”

這一晚他倆同床而眠,但是什麼都沒做。第二天一早錢寶醒來的時候,杜思蔓已經離開了。他洗漱完畢到廚房吃早餐的時候才發現她在冰箱上留了個便簽:

借你這金佛保佑我能順利找到工作。

錢寶這才把脖子一摸,發現金佛不見了。他心裏第一個反應是舍不得,畢竟這金佛是他爸送給他的,而且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