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會這把劍?”張默海繼續輕狂喚道。

秦衡蕭抽出宵斷,飛身站到了他麵前,沉默地看著他,但劍修都能看出,他已然進入了完美的備戰姿態,全身上下已無一處漏洞。

“哈哈哈哈哈,本尊這可是帝王之劍,你的劍於我,不過小卒,未免也太過看得起自己了。”

秦衡蕭勾唇一笑,抬起劍來,劍上白光愈發淩厲了:“帝王多災,遊子無懼,我劍超脫,不懂尊卑。”

聞言在場不少人都笑了,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有了破解之道。他心中根本沒有尊卑,他的劍正如人一樣,不過是個逍遙遊子罷了,與他談帝王之尊,最多也不過隻能討來一個雲淡風輕的“然後呢?”

張默海眼睛一瞪,再不說閑話,提劍而起,率先出手了。

在他出手的那一刹那,秦衡蕭就感受到了極其強烈的,他從沒體會過的威壓。他自然知道眼前這個人的厲害,他幾乎是乾天大陸最厲害的人了,論經驗論戰術,論心狠手辣,天下著實難能有人可出其右。可是那又如何呢,秦衡蕭想,他迄今為止,打的幾乎都是比自己高一境界的人,如今總算都是虛境了,總沒有再倒退的道理。

心念急轉間,兩人都攜著驚濤駭浪般的劍氣在空中會麵,立時纏鬥起來。

與此同時,神秀也已踏蓮而上,青光大盛,死死抵擋住了莫善放出的無邊鬼氣。一青一黑有如兩股巨浪對衝,再加上底下兩道劍氣,一時間天地震動,不少弟子都開始承受不住威壓了。

梅慕九一麵為那些低修為的弟子送去靈力,一麵應對著癡仇的攻擊。他們倒也許久沒見了,癡仇如今也到了大乘的境界,修為早已不同往日,棺槨一出來,梅慕九就察覺到了不同。原先被他擊成碎片的棺槨,現在竟更加強大了,黝黑的棺麵散發著陰寒的冷氣,稍一打開,便流瀉出不下於冥泉劍的壓力。

當初他拚盡全力甚至身受重傷才勉強換得這人的落荒而逃,而這一次,他已不再是當年那個剛穿來不久根本還不知如何對戰的年輕人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察覺到了對方的不同。

梅慕九先動了身,淬煉過的身體使得煞氣無法侵入,身手也更加敏捷,隻一息他就踏在了那還沒完全打開的棺槨上,漏景堅硬如刃,直往癡仇身上擊去。

然而那棺槨隨即便承載著他的重量,自己掀開了蓋,黃泉湧出。癡仇偏頭躲過那一擊,從懷中掏出兩柄巨獸獠牙做成的小刀,手一甩便化為萬千刀雨,細細密密地以包圍之勢飛向梅慕九。

不少修士都被那莫名的黃泉淹沒,不需要呼吸的身體都開始難受而壓抑,仿若真的溺水一般開始接近死亡,就連打更人也不例外。他極力想從這水中掙脫,卻渾身無力,隻能眼睜睜看著梅慕九應戰。

黃泉中的修士瞬時就成了待宰的羔羊,鬼兵如群蟻般一掃而過便能割去不計其數的生命。盡管秦衡蕭帶來的那兩百精兵早已身經萬戰,合作宛如一人,卻也抵不住無窮無盡,殺了又有的敵人,一遍又一遍的舉刀砍下,也開始累得喘起了粗氣甚至放慢了動作。

梅慕九冷哼一聲,暴雨般襲來的細如針尖的刀刃使他都無處躲藏,就在快到他麵前時,漏景在靈力催動下驟然散成了無數堅硬羽毛,如球狀嚴嚴實實圍住了他,甚至還有些從刃雨的細縫中反向還擊。

“唔。”梅慕九正用靈力操控著法寶,驀地偏了一下頭,他都防禦得如此嚴密了,那細刃竟還是穿了進來,在他臉頰刮去了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