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開業,安立軍找了不少大師,又一次又一次的試住,總算摸清了一些規律。每個月的初一和十五算是固定鬧鬼的日子,其他時候比較隨機,有時候一個月會連續幾次,有時候能消停好幾個月。
再者就是住在十八層的客人最容易撞鬼,也許是當初火災是在十八層發生的原因,每次鬧鬼的時候住在十八層的客人都百分百被拉倒鬼魂營造的幻境裡,而住在其他樓層影響就比較小,除非八字很弱、陽氣不足或是眼睛乾淨的小孩子,大部分人都不受幹擾。
安立軍請大師做了好幾次法事也無濟於事,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開業了,並且訂了幾條在員工看來奇怪的規定。一是初一十五的時候十八層不可以給客人辦理入住,其他日期儘量不要往十八層安排客人;第二就是在初一十五的時候酒店所有員工都不許上十八層;第三,若是有客人說酒店鬧鬼,一定要第一時間彙報給他,有他親自處理。
在這樣的措施下,酒店大部分時候還是挺平安的,但難免有陽氣不足的客人被鬧鬼的事嚇到,好在一直沒鬧出人命來。時間一長,在酒店上班的員工們都知道酒店鬧鬼的事,有一些在這裡入住見鬼的客人也將這裡的事傳了出去,漸漸地本地人都聽過飛花酒店鬧鬼的傳說,也就一些外地人不知道從網上看到這個酒店性價比高才會預訂這家酒店。
也不知道是不是鬧鬼影響財運的緣故,酒店生意一直也不好,入住率特別低,每個月賺的錢幾乎連成本都不夠,安立軍前些年賺的錢幾乎都賠到了這個酒店裡。
安立軍正在家裡愁眉苦臉的想辦法,忽然接到大堂經理的電話,說今晚來了一個奇怪的年輕人,一口咬定今晚酒店會鬧鬼,還留了一張名片,頭銜是地府的一個什麼重案司司長,自稱能徹底解決此事。
安立軍聽到前一句話還挺緊張,等聽到名片上的頭銜後徹底無語了,琢磨著這小夥子估計是從哪裡聽到飛花酒店的鬧鬼傳言了,想把他當冤大頭賺一筆錢。
吩咐了一句不必理會,安立軍剛想掛上電話,大堂經理就磕磕巴巴地說道:“安總,他們一行八個人本想退房,為了留下他們入住,我們給升級到了18層的套間裡,要是今晚真鬧鬼的話,他們豈不是……”
安立軍頭皮都炸了,掛上電話立馬給自己剛認識的一位元大師打了電話,請他今晚一起過去看看。為了穩妥起見,安立軍讓服務人員給自己開了秦思源隔壁的房間,並且自己把他的手機號記了下來,琢磨著要是今晚鬧鬼這位大師不管用的話,好歹還有一個備選。
——
半夜兩點半,濃煙再一次籠罩了酒店,淒厲的哭喊聲又一次響起。女生房間,從洗手間傳出來的龐玉燕的哭喊聲夾雜在門外的鬼哭狼嚎中十分微弱,簡洛書從床上跳了起來,隨後彈出去一張符紙。
隻見那符紙在被射出去的一瞬間閃爍著一道黑白交錯的光芒,緊接著符紙所到之處濃霧肉眼可見的迅速消散,幾秒鐘後房間恢復了正常。
簡洛書從包裡抽出玉如意朝洗手間沖了過去,鄭珍珍和朱瀟瀟兩個人趕緊跟在後麵。推開洗手間的門,鄭珍珍和朱瀟瀟被眼前看的一幕驚住了。隻見一個燒的黑乎乎的女人從鏡子裡探出上半身來緊緊的拽著龐玉燕,看樣子是想把她拖到鏡子裡去。
龐玉燕一個手抓著洗漱台在苦苦的堅持,而被燒焦女人抓住的那條胳膊看起來已經青紫發黑了,讓人不由地有些心驚。
鏡子裡的女人看到突然出現的三個人愣了一下,接著了露出了陰森可怖的笑容。隨著她一聲尖叫,又有幾個女鬼從牆壁鏡子裡鑽了進來,將簡洛書三人團團圍住,紛紛伸出手似乎想抓住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