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源看到簡洛書的臉都皺了起來,有些納悶地問道:“怎麼了?”
“我覺得這心情就和看國足踢球似的,明明得到了一個很好的機會,隻需要抬腿一腳就能射中。可偏偏這一腳就將球踢飛了,觀眾眼睜睜地球擦著球門過去了,你說能不鬱悶嘛!”
秦思源差點沒笑出聲來,捂著嘴和簡洛書說道:“其實他沒刺中也有情可原。這個惡鬼有些本事,他現在隱住身形了,那個龍騰山的玄真子隻能靠羅盤監測,壓根就看不見它。”
果然就這一個疏忽,惡鬼已經繞到了玄真子的身後,張大張嘴朝他脖子咬去。對於這種受傷的惡鬼來說,鬼魂和修行者的血肉可都是大補之物啊。
眼看著惡鬼就要咬住玄真子的脖子,玄真子敏銳地察覺到身後有異,一個彎腰躲了過去,手裡的銅錢劍順勢刺了過去。
一個看不到鬼,一個又深受重傷,一人一鬼鬥了半天也沒什麼進展,簡洛書忍不住又把瓜子摸了起來,哢哢地磕著,免得忍不住張嘴指揮。
玄真子打鬥了一會也覺得不是事,將羅盤拋給了徒弟,順勢掏出一張符紙來,用劍挑著點燃。簡洛書這段時間天天畫符,對符紙是瞭若指掌的,一聞那符紙燃燒的味道就知道這是一張能讓魂魄顯型的符。
這張符對於玄真子來說應該是十分珍貴,他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十分肉疼,一副捨不得的樣子。
能逃出地獄又從地府順利潛逃到陽間的惡鬼自然也不是傻的,他現在深受重傷,隱藏魂體不讓人看到是他現在唯一的護身利器,要是真在人前顯型,以他現在的狀態還真未必打的過玄真子。
惡鬼在符紙燃燒的一瞬間就火速放棄了到口的肥肉,化成一道黑風鑽進了屋裡。
幾乎是在惡鬼進屋後的一秒,符紙就生效了,可院子裡空落落的,除了一群傻愣愣看著他的人之外,壓根就沒有一隻鬼。
玄真子雖然不年輕但是氣盛,出師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這麼打臉,更別說還浪費了他一張珍貴的符紙,這讓他實在是無法接受。
“準備白糯米、大公雞、黑狗血!”玄真子一聲令下,三個徒弟立馬忙碌起來。
吳家人這些年驅鬼都十分有經驗了,這些驅邪的東西平時就備著很多份,不管啥時候用都能立馬拿出來。
三個徒弟將糯米仔細的撒了一遍,門口出來的位置基本上都鋪滿了。玄真子取了大公雞雞冠子上的血後和黑狗血混在一起後,再次施展了拘魂術。
剛剛逃回養傷地的惡鬼再一次被拽了出來,看起來十分惱怒。
看著惡鬼狂躁的樣子,簡洛書倒是很理解。這鬼好容易擺脫鬼差的追捕逃到了陽間,本想找個養傷的地方休養生息,結果一天被拽出來約了十幾場架。就算是一個好脾氣的人被這麼折騰也得發火,更何況是一個脾氣不太好的惡鬼呢!
玄真子壓根就沒時間開這些腦洞,他在羅盤飛快旋轉的時候拿劍一挑,正好將混了雞冠血的黑狗血潑到了惡鬼身上。
簡洛書不由地鬆了口氣:“好歹是潑準了一次。”
被潑了狗血的惡鬼尖嘯了一聲,渾身上下就像是被火燎了一下,火辣辣的刺痛。他一邊躲著玄真子的劍,一邊將注意力都放在了身上被潑到狗血的位置,絲毫沒注意到在他被潑到狗血的瞬間他踩著白糯米的地方就多了兩個黑腳印。
玄真子舞著銅劍朝有腳印的地方刺去,惡鬼踉蹌了兩腳躲過了這一劍,可沒想到還沒等他站穩下一劍就來了。
惡鬼躲了幾次後終於被刺傷了,大量的陰氣順著受傷的地方大量溢出。惡鬼痛苦的嘶嚎了一聲,不再顧忌劍的威脅,張開大嘴一口咬住玄真子的胳膊,大口的喝著他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