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上:“師姐忘了東嶽大帝賜下來的如意琴嗎?”

簡洛書臉上的汗都下來了:“師弟你別逗,我到神之地彈這古琴,血池旁邊的鬼就不說了,墳地裡的鬼都得爬出來,要是聲音傳的遠一點,外麵的鬼都能招來,這不是添亂嘛!”

秦思源看著她:“師姐忘了這琴的傳說了?傳說中琴聲上則誅殺仙兵天將,下則斬殺萬鬼。當年師父扛著這把琴大戰鬼王的時候一弦殺百鬼,場麵特別壯觀。”

簡洛書無奈地看著他:“你也說是傳說了,這琴還傳說能隨主人心意變幻大小呢,可它就是傳說而已,你不是說師父當年帶著它去殺鬼王都是扛在肩膀上去的嗎?我扛著它倒是也行,反正我也挺有勁的,就是我也不知道怎麼用琴音來殺鬼啊?”

秦思源對此也沒什麼好辦法,這琴歷代隻屬於如意觀的觀主,也不知道以前一代代是咋傳承的,反正到簡洛書這一代師父沒交接就死了,連個使用說明書都沒留下。簡洛書能用它招來鬼已經算是得到古琴認可了,至於其他功能除了她自己發掘以外,其他人還真幫不了忙。

簡洛書鬱悶的撓了撓頭:“反正現在也不知道那個神之地在什麼地方,我還有時間練琴,現在要緊的是聯繫各個道觀,一起商議商議這件事。不過我接手如意觀才半年,估計人家都不認識我,你和他們關係怎麼樣?”

秦思源沉默了片刻:“挺多道觀都有認識的,不過我也不知道關係好不好,反正不少大師的徒弟都被我揍過。”

簡洛書一臉驚愕地看著他:“你揍他們幹嘛?”

秦思源想了想,一本正經地回道:“也不叫揍,師父說那叫切磋。”

簡洛書:“…………”

行吧,切磋也挺好的,打過架的肯定彼此印象都挺深刻的,交流起來更方便。

秦思源去書桌上拿了一張紙,一邊說著一邊寫寫畫畫:“去神之地得請有本事的大師和道長才行,那些連我都打不過的,去了也是白給,讓他們幫我們搜集搜集線索之類的就行,送命的事就別找他們了。”

簡洛書想了想說:“咱道觀還有十幾個高道呢,生前可都是掌門,我也和他們說一聲,讓他們派幾個徒弟過來。”

半個小時以後,不少年輕的道士都收到了秦思源的微信,說有事要聯繫他們的掌門。小道士們一個個的都很懵逼,不知道是什麼事。不過秦思源畢竟如意觀的人,他們雖然不知道如意觀有什麼特殊的,但就憑掌門們都對這家看起來沒有香火、隨時可能關門、僅僅有兩個人還都不是道士的小破道觀都挺客氣的,小道士們也不敢懈怠,連跑帶顛的去彙報了:“如意觀的秦思源有事想和掌門商議。”

掌門:“什麼事?”

小道士:“……不知道……”

掌門:“…………”

——

玄學界有不少人知道如意觀的傳說,也有的不知道如意觀是怎麼回事,不過是因為一些知名道觀的高道們對如意觀挺客氣的,便也給一些麵子。可如今如意觀的老掌門去世了,繼任如意觀觀主的是剛剛大學畢業的小姑娘,那些不知道如意觀底細的就把這點麵子也去了;一些聽說過如意觀傳說但是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則抱著疑惑的態度,不太熱情但也不會不搭理,維持著所謂的麵子情;但是一些大道觀的掌門對如意觀的傳說是深信不疑,關鍵是他們也不敢懷疑,他們羽化的師父都跑如意觀當道士去了,說不定哪天半夜就回來了。

不得不說,這些人都太瞭解他們的師父了。就拿龍騰山的掌門玄誠子來說,他晚上在洗手間洗完臉,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鏡子裡自己身後有一張青白色的臉,正是自己羽化的師父清風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