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宣布這件事,也讓眾多媒體記者們跌破眼鏡,可見他對未來的妻子之重視的程度。

而與此同時,婁伯卻出現在了某個鄉村裏。他來到一處廢棄的房舍前,院子裏的蔬菜早已經幹枯,雜草不知不覺間占領了原本是蔬菜的領地。房舍的門虛掩著,一隻黑色的巨大蜘蛛在上麵纏滿了蛛絲,推開門,裏麵老舊的桌椅上鋪滿了灰塵,就像有幾百年不曾有人進來過一樣——這便是韓廣來的家。

自從韓廣來去世後,他所住的房屋便就這樣空了,裏麵漸漸成了蜘蛛蟲蟻們的巢穴。婁伯突然造訪,看著滿屋狼藉,聽著附近村民們的議論,想起去年年底看到的韓廣來和跟著他的瘋女人,漸漸肯定了心中隱隱的猜測。

“請問你們知道他的女兒的下落嗎?”婁伯繼續向附近議論的村民打聽。

“不知道!”一個五十來歲的婦女說,“腿一能動,就到處亂跑。人都瘋了,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過年前還在村子裏看見過,過完年就不知道去向了。”另一大媽接著說,“這娃娃也夠可憐的,打小就沒有媽,她爸又好賭,整天被高利貸追殺,結果最後還是被高利貸給殺了,還把閨女害成這樣。”

大媽們說到這裏又開始議論起來。

婁伯默默的離開了。他不知道如何去和少爺說,又或者不告訴少爺這件事?

***

尹家別墅裏,到處是一片喜慶的跡象,紅紅的燈籠掛在玄關兩旁的屋簷上,大門上鮮紅的對聯依舊顯示著剛剛過去的春節所殘留的喜慶氣息。

喬漫漫穿著一件粉色的羽絨服坐在客廳裏和尹天浩一起看喜帖,下午他們還要去店裏試婚紗,她此刻是一臉的幸福,想到未來幸福的生活即將來臨,臉上更是洋溢著愉悅的笑容。她幸福的靠在尹天浩的肩膀上,尹天浩低頭看著她,眼睛裏滿是寵溺的柔情。

婁伯看著這一切,有多少次都想張口告訴少爺,靠在他懷裏的不是真的小草,但是看到少爺如此疼惜懷中之人,又不忍心澆滅少爺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對未來的信心。

該怎麼辦?

眼睜睜的看著少爺真正的心上人流落在外?還是就此戳穿這個女人的假麵具?

婁伯一時犯了難。

如果少爺知道真正的小草已經瘋了,失蹤了,他還會願意接納她嗎?如果不願意,那麼讓少爺知道真相,隻會給少爺更深的打擊。

“婁伯,你怎麼了?”尹天浩發現婁伯一直看著他們發呆,“是不是有什麼事?”

擦肩而過 (2)

“不……”婁伯說著看了眼喬漫漫,說:“沒有,少爺。隻是看到少爺能夠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我心裏感到欣慰。同時也讓我想起了您的父親。”

“父親?”尹天浩並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在他出生之前父親就死了,所以在他的印象中沒有父親這個概念。不過從現在開始,他會在未來的某一天成為一位父親。尹天浩的嘴角流露出一絲溫馨的笑,將來他會成為一個女人的丈夫,一個孩子的父親。他會有自己的家庭,一個人回到家後,會有人出來迎接他,不需要再對著一幢冰冷的房子暗自感歎了。

“他很愛您的母親!”婁伯說著,想起二十五年前,在南部莊園的一幕幕。

“我也很愛小草,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我的心裏都隻有她!”尹天浩說著看向身旁的喬漫漫,兩人相視一笑,盡顯愛意。

“真的不管小草變成什麼樣子,少爺對她的心都不會變?”

“當然!”尹天浩肯定的說。

“少爺,我祝福你和小草,希望你們永遠幸福!”

“謝謝!”尹天浩感覺今天的婁伯有點奇怪,不過他也沒有想那麼多。

婁伯看了眼喬漫漫,便轉身出去了。

喧鬧的大街上,婁伯站在路邊的一塊空地上,這時有兩個青年四處看了看,便朝馬路對麵的婁伯走來。

“我拜托你們找的人找到了嗎?”婁伯問走過來的青年。

“是,找到了。”青年說,“你讓我們查的事情也查清楚了。”

“韓廣來死的那天,確實帶了一個瘋女人回去,後來他的女兒……”青年說著看了眼婁伯,見婁伯的眼神示意他繼續說,這才繼續開口:“也就是現在尹總裁的未婚妻也回去過,據當時的村民講,沒過多久就聽見槍聲,他們誤以為是鞭炮聲,感到現場時,人已經死了,不過現場隻有和他女兒長的一樣的瘋女人,並沒有看見他女兒。村民們也弄不清是怎麼回事。”青年拿出一個裝著子彈的塑料袋繼續說:“當時那瘋女人已經受傷了,這是從她腿上取下的子彈。”

婁伯接過子彈,仔細看著,發現這顆子彈和少爺那把手槍的子彈一樣。他收起子彈,說:“人呢?”

“就在那邊的廢棄倉庫裏,有個兄弟再看著。”青年指了一下對麵。

“今天下午,你們把她帶到這裏來。”婁伯嚴肅的說,“記住,要保證她的安全。”

“是!”青年點頭答應,但是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不過不該他們問的就別問那麼多,這是道內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