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盤古山巔的其他葉夢蘭都僵直住身體,失去神識。一群修真者驚愕萬分,不敢輕舉妄動,唯恐這是葉夢蘭的陰謀詭計,他們不幸中招。
但隻有楚良平知道,葉夢蘭恐怕真的死了,而殺死她的……為什麼會是周子楚。
……
另一邊,出生地裏,那顆小樹苗已經成長為參天大樹。周子楚站在樹頂,迎著夕陽,懷抱葉夢蘭的屍體,將她的手穿入自己的胸膛。
“謝謝你。”他輕聲說道,控製這雙手,將他殺死。
這一次,沒有再能進入《群員圖鑒》的空間,他真的死了。
——真相真的會是這樣嗎?
沒有人知道,盤古山巔的修士們陷入茫然,而周子楚,卻再度睜開雙眼。
不是在盤古山巔,也不是在出生地,而是在一片虛無的空間。
這片虛無的空間不同於天道數據庫,也不同於《群員圖鑒》,它給周子楚以另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也讓他在直覺中就意識到,他來到了一個新的地方。
他左右看望一會兒,這個新的地方,說明——他成功了。
葉夢蘭的理論是正確的,他確實來到了這個地方,而接下來,他需要做的是,將剛剛死去的他的群員們,從這個鬼地方重新撈出來。
沒錯,撈出來。因為這裏是……
黃泉。
可以這麼理解,也可以理解為,這裏是世界生命交換的源泉,簡稱生命之源。一切生命的流轉都在這裏進行,投胎、融合、分裂……這裏是生與死之間。
周子楚走到一個地方,憑著感覺,手往前方的虛空中一伸,似乎抓到了什麼,但咋一看上去什麼都沒有。他沒有停頓,伸出的手收回,卻憑空帶出來一道人影。
是葉夢蘭,赤|裸著身體,陷入昏迷。
周子楚這才發覺,自己也是全|裸的,隻不過剛才並沒有意識到。
他沒有管昏迷的葉夢蘭,再次憑著感覺走到另一個地方,手一伸,一拉,拉出來沈慕晴。同樣,她也渾身赤|裸,昏迷不醒。
再一拉,秦子衿也出現,赤|裸、昏迷。
沒有經過任何停留,周子楚在生與死之間行走,每一次伸手,都會拉回來一個人,次序為他們的死亡時間。
不知過了多久,當周子楚停下,地上已經滿是赤|裸的妹子和漢子,隻可惜過了這麼久,沒有任何一個人蘇醒。
生與死之間裏,唯一清醒的,隻有周子楚。
“所以,為什麼……”他看著自己的手,正如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能夠從這裏抓出群員一樣,他不清楚為什麼隻有自己能保持神誌。
“為什麼……墨憶巧……不在。”
他舉目四望,滿地的群員,每一個的麵孔都是如此熟悉,但墨憶巧,他並沒有看到。
難道……墨憶巧不屬於這裏,所以在她死後,也沒能進入生與死之間?
他的意識僵住,仿佛被冰凍。
“因為我並沒有死。”淡淡的話語,解封了周子楚將要被冰凍的意識。
他回頭看去,墨憶巧不知何時站在那裏,和他不同,墨憶巧是穿了衣服的。雖然不知道,在這個鬼地方她哪兒來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