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黕腦海中想了許多,但是無奈不能和楚辭一說,便隻能應下。

楚辭見沈黕良久才敷衍的吭了聲,不再自找無趣,他低下頭默默喝著茶,也不說話了。

沈黕隱約覺得自己又惹到楚辭了,卻是無計可施,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裏使得楚辭不高興了,心中隻能道歉,自己可能給原身挖下了一個大坑,想起來剛到這時對楚辭的冷眼以對……他更是心虛了,要不,自己就當一回這兩人感情的磨刀石?嗯,相信柳暗之後必有花明!

幾日之後,便是要離京的時候了,楚辭提議要帶著大白一起去,沈黕最初是不讚同的,“到了那裏,它怕是要被人吃得連骨頭都不剩。”沈黕搖頭道,“這麼一隻肥兔子,逮到它的人可算是有口福了!”

肥兔子本來正在楚辭懷裏蹬腿的,聽到這話也不知是懂了沈黕的意¤

他沒有想到第一次接到自己人關於楚辭那邊的緊急情況,竟是楚辭發燒了,他讓人先下去繼續和眾人討論,等到一切都討論完畢之後才轉身出去回到自己的營帳。沈黕看著麵前的人皺眉道,“這種事情,不去請大夫,和我說有什麼用?”因著這幾天被戰事惹得焦頭爛額的沈黕有些煩躁。

“這……”跟前的人有些遲疑道,“不是主子您吩咐和楚公子有關的一切都要事無巨細的給您報告嗎?”

“我是說過,但是也不是讓你什麼場合都進來說這種事情吧?不是讓你們遞過來書信便可?”沈黕起身看向自己房間內牆上貼的巨幅地圖。

“你說若是出了大事就要立刻向你彙報。”黑衣人也不解,這明明是沈黕當初自己下的決定,為何現在卻頗為氣惱?就好像忘掉了之前自己說過的話一般,但是楚公子對主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既然如此又為何不喜?

沈黕這麼一聽,知曉定是之前沈黕的命令了,真是……他都不知道該氣誰了,戰場之上可容不得半分嬉鬧,原來的沈黕竟是這般兒戲,私下裏如何也就算了,在正事上麵竟也如此兒女情長。

“行了,既然都已經過來了就說一下什麼情況吧。”此時已經是深夜,沈黕看看外麵掛在天上的月亮,有些心煩意亂,竟是半夜生病了嗎?這裏天寒風幹的,入了秋之後格外的難捱,不像是京城裏的秋天一般,涼風而又溼潤。是楚辭沒有踢了被子還是衣服添的少了,他慢慢想著。

“楚公子應是不太適應這裏的氣候,所以來了沒幾天之後就有一些小問題,但是他卻從未和我們提起,直到今天晚上我們的人看到楚公子臉色發紅,狀態不太對,才知曉他生病了。”

“你們怎麼早些就沒有及時發現?”沈黕沒有想到楚辭竟是有了什麼事情也都憋著不說,如果不是下人們有所察覺了,難不成是想要自己一個人撐下去?他煩躁的在營帳內走來走去。

“楚公子之前不曾說起。”黑衣人硬著頭皮道,“前幾日他的胃口不太好,我們隻當初次來此,楚公子還沒有習慣。”

“行了。”沈黕一揮手,他不想再聽這些借口了,心裏忍不住牽掛起來楚辭。他一向公私分明,絕對不會感情用事,也不會因為感情而去左右自己的決定。但是今日,他心頭湧上了一股回去的衝動,“後來呢?”

“並無大礙,大夫說好好休息,按時吃藥不久就會好的。”

\"還有其他?\"沈黕看著欲言又止的下屬詢問道。

“屬下來時,楚公子已經喝了藥睡下了。”黑衣人點點頭,“隻是不**穩,並且還叫了幾聲主子的名字。”他低著頭不敢抬眼去看沈黕,他也覺得這段時間主子對楚公子的態度忽冷忽熱,莫不是這次回京,他對楚公子已經膩了?

沈黕不知道自己的下屬正在腦補自己成為了一個絕世大渣男,他心裏在聽到這句話時就揪了起來,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在叫喊著,他想要回去看看。

“看什麼看。”這樣一來他心裏就更加亂了,他對自己說道,“等這場打贏了便回去一趟,現在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