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自己來即可。”
“你背上之傷,怎可自己來呢?”
“嗬嗬,師傅,皇上的意※
“餃子?”
她下意識用另一隻手撫上臉頰,瞧著他的神情,絕對是話裏有話的‘奚落’。
他的意思,是她的臉像餃子那樣的圓鼓麼?
這一撫,隻引來他的失笑。
“餃子以醋伴著,更好。”
他悠悠點出這句話,看到她撫在自己臉上的手,驟然變得僵滯起來。
連帶她的容色終究做不到淡定,窘迫地染了些許的紅暈。
“哪有。”
她嘟囔出這句話,還好,他不是意指她又豐腴了就好。
他的手將她撫住臉頰的手挪開,歎了一聲:
“唉,這藥雖是治療灼傷的良藥,擱在臉上,很快,就會讓臉腫脹。”
“啊?”她終是徹底地忘記淡然,看了一下手,果真,塗到的藥,被她噌去了不少,想是都在臉頰上。
她急急地要去尋絲帕,這一急回身,突看到,他連眸底都蘊了笑意。
原來——
她停下手中的動作,伸手,遞向他:
“勞煩皇上再給臣妾上藥。臉,腫了就腫了吧,隻要這手,仍是纖纖素手,就好。”
這一語,她摒去以往的迂,襯得她此時略為圓潤的臉,分外嬌俏可人。
他是剛剛下朝把,卻是惦記著她的傷,那他的呢?
他的傷該遠遠重於她的。
她從透明的琉璃藥瓶的分量來看,他是根本尚未用過藥的。
他把她放的太重,太重。
重到,她本該甜蜜的心底,驀地起了一絲澀苦的味道。
真是不知足啊。
有一名男子對自己這般地好,卻偏是,仍以澀苦相品。
她斂回心神,不讓臉上現出絲毫的情緒。
而他因著她的這份嬌俏倒滯怔了一下,滯怔間,覺到失態時,方掩飾地取出那藥瓶,甫要替她再擦拭手上的傷,她的纖手憑是輕巧地一繞,不費任何力氣,就從他的手中那走了那藥瓶。
手心,空落。
心底,充盈。
因為,她把藥瓶放在群兜上,輕柔地替他解開龍紋腰帶,隨後,是他的盤龍扣,他知道他要做什麼,手,欲待阻止他,卻隨著她同樣輕柔的話語,止了所有的動作:
“請皇上背對向臣妾。”
她,不僅察覺到他的傷。
還記著他的傷。
他沒能立刻照著她說的去做,畢竟,他也清楚背上的炙烤之傷有多嚴重。
“皇上......”她複柔聲地喚道。
這樣溫柔的聲音,足以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