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段(1 / 3)

發泄了欲望後,隨地處置了,就是天不知人不覺。

“住手!”紫奴喝斥道。

那幾名正待行事的夜軍被一聲斥喝得半回了身子,瞧見不過是名丫鬟打扮的女子,不由的哧笑出聲。

想是紫奴平日裏伺候百裏南,也不為人見,所以,軍中的士兵並不全認識她。

而趁著這當口,上前扶起安如的夕顏的無疑更引起了他們的興趣。

這可是個大美人兒啊。

想不到,這座死水一樣的城,本以為百姓都走得差不多了,不料還有這等標致的美人。

他們的手還沒有觸到夕顏雪色的紗裙上,幾道銀光過處,那些士兵紛紛倒地,菱形的暗器正中他們的眉心,血從那裏汩汩地流出,象征生命的流逝。

這些銀光,是從紫奴手裏發出的。

她深得百裏南的教誨。

看上去是名普通的丫鬟,其實倒是與銀啻蒼身邊的嫵心有幾分相似。

唯一不同的,嫵心是銀啻的美姬,紫奴與百裏南有的,該僅是主仆關係。

夕顏扶起安如,安如失聲趴在她的肩上大哭起來。

夕顏沒有說話,隻用力扶起她,帶著安如一並回了車上。

這條巷子,通後城門,她是想趁亂出城吧。

這會子獨自出城,絕非是往姥姥家去,怕是因著城破,她老爹憂心忡忡間,她再耐不住性子,要往牲勒山去。

畢竟,城破,意味著,牲勒山的形勢更為嚴峻。

那裏,從夜帝的軍隊攻城開始,就再沒有任何的探子回來。

往好處想,是夜帝的攻城,導致探子進不來。

往壞處想,那裏的局勢,恐怕連探子都顧不上了。

銀啻蒼率軍。為避免正麵衝突,是繞過夜軍往牲勒山去,這一繞,需多大半日的腳程。

這大半日間,是否就是變數的所在呢?

而安如,知道的,不會有這麼多,她能猜的,僅是銀啻蒼的突然消失,必和牲勒山之圍有關,以安如的直性子,在破城時,終是沉不往氣了。

但,再沉不住氣,受到這樣的淩辱,安如除了哭之外,卻是安份了不少,她趴在夕顏身上,哭得天昏地暗,不知道,是單單為了自己受淩辱,還是,為了城破哭,為了擔心銀啻蒼哭呢?

不管是為什麼,隻這哭聲,終是讓這座城池,添了些許戰後的悲涼。

哪怕,這一次的破城,真的,兵不血刃。

連,早人去樓空的百姓的居所,都沒有遭到洗劫。

百裏南,再怎樣狠毒,卻算是遵著那道軍令狀的。

紫奴本擬把夕顏一人帶走,但安如死死抱著夕顏不肯放鬆,夕顏亦是攬著安如不鬆手,於是,她隻能把二人都送到昔日,杭京城內最大的青樓,霓紅樓。

這裏,此刻,人去樓空。

隻是,哪怕人空,都可見,昔日這裏的盛況。

男人的銷金窩,醉紅所。

今日,亦是她的容身之所在。

將她們送進霓紅樓時,紫奴在她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若想你和她好好的,君上的庇護是你最好的選擇,否則,我不擔保這種事還會發生第二次,到時候,即便以軍令狀賜死犯事的,女人最重要的東西卻是失去了。”

要挾麼?

她最不喜歡被人要挾。

安如哭的根本顧不上這是哪裏,也聽不清楚紫奴說了些什麼,就象一個孩子樣,隻賴在夕顏的肩上。

好不容易,她才讓安如安靜下來,躺於榻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