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段(3 / 3)

現在,他的傷口猶淌著血,胡亂的拿繃帶紮著,看起來,真是狼狽的很。

“我這麼做,不也是為了父親一統天下的大業?!那西藺妹蠢的象豬,自以為我為了她腹中的骨血,定會不遺餘力地為這孩子奔走,我才能讓她消除對我的戒心,接著西侍中在前朝的地位,舉薦於我,我方能擁有更多的軍權,這本來不就是父親留我一命在泰遠樓的原因麼?”

“阿祿,可這三年內,連那次攻城的策略都是父親為你想的,實際上,你又做成了多少事呢?”納蘭福歎出一口氣,搖首道,他這個弟弟,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大婚夜的不可忍,偏生是攤了一年的守靈,否則,軍權,早會隨平定邊疆苗水之亂到他手中,又何來現在這麼多事呢?

“如果不是因為納蘭夕顏,我怎會處處受限?父親這個寶貝女兒,才是禍水!啊!我知道了,為什麼你們不讓我動皇長子,明顯是父親心裏不舍得,他心裏,重視這個女兒的程度,遠遠高於我,也高於你,阿福,我看你真是比我還蠢,還看不出——”

這句話沒再說出,但聽“啪”地一聲,納蘭敬德猛地走進室內,狠狠掌了納蘭祿,用力之大,直把納蘭祿掌得半邊臉立即紅腫起來,嘴角亦滲出些許血來。

“孽障!事到如今,還在信口雌黃!”▲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父親,我這麼做,難道不是為了早日成就父親的大業。”納蘭祿捂著半邊臉,目光陰翳地盯著納蘭敬德。

“納蘭祿,你給我聽著,我不管你之前怎麼胡鬧,上麵的事,你自個惹出來的,就由你自個去解決,否則,休怪我不認父子情麵!”

“父親是擔心,太後一幫人順勢摸瓜,查到這裏吧,哈哈,你放心,這,可是老皇帝的陵墓,給他們十個膽都不敢挖的。”納蘭祿大笑出聲,可這笑,突然就止在了喉口,再笑不出來。因為,他看到,納蘭敬德掌中握著一把劍,直指向他的眉心,納蘭敬德的眼底,僅有殺戮前的狠絕,再無半分父子情分。

他覺得從脊背後爬上一陣寒凜的感覺,隻好將笑聲悉數咽了回去。

“我再說一次,上麵的事,我希望你幹淨利落地解決掉。否則,我會考慮將你的命一並送出去。”納蘭敬德說完這句話,冷冷地收劍,拂袖走出地宮。

納蘭福上得前去,遞給納蘭祿一條汗巾想讓他將唇邊的血漬拭去,未料,納蘭祿反手揮開,不發一言,陰鬱地走出室去。

納蘭福莫奈何的一笑,收回汗巾。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似乎,唯獨他,心思,都是圍著父親在轉。

或許,也正一次,當初在泰遠樓,父親選擇的,是將他帶走吧。

那場絕殺,被砍到血肉模糊的屍體,是最好的掩飾。

隻是,那晚的一幕,每每在他心裏晃過,都會讓他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無奈。

一如,現在,這樣。

檀尋,禁宮,棲鳳宮。

從高高在上的皇後,一夕之間淪為被禁之人,是怎樣的心情,西藺姝現在,很是清楚。

這麼多年,深宮沉浮,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卻是這樣的收場,怎不讓人萬念俱灰呢?

不,或許,還不能說是收場。

畢竟,太後拿下她時,並沒有把她丟給審訊司,也沒有昭告六宮,僅是讓莫梅過來與她說一句話,若要保證西家的聲譽,最好還是交代出奸夫是誰。

奸夫?

這個罪名,真好。

太後,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