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她的心裏,究竟是怎麼想的。
哪怕,是他的棋子,他要的,該是她這枚棋子的無二心。
所以,她的手,不能有任何的顫唞,僅能平靜地覆到那處機關上,凝著銀啻蒼。
此時的銀啻蒼,突然唾出一口血色的沫子,恨恨道:“要殺就殺,對於你這種女人,還真以為本侯會為你辦事,本侯的斟國因你所亡,本侯要的,就是看你破城之日,怎麼給軒轅聿一個交代,哈哈,你成為巽國的罪人,才是本侯要的!可惜啊,天理不公,天理不公!”
銀啻蒼,你這蠢人,一樣的招術用兩遍,你不嫌累嗎?
夕顏的臉上一點的怒意都沒有,僅是輕蔑地道:“就是我這樣的女人,不是讓侯爺欲罷不能麼?等不到我,就說出這番話,行出這些事,真如父親所說,該死!背信棄義的人,都該死!”
她語音轉厲,手,徑直按下那機關……④思④兔④網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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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醉終散願相念
隻這一按,夕顏蘊了十分的力,這力的著處卻是胸口。
胸口愈合的傷再次裂開,一陣腥甜湧上,喉口仿似有什麼東西要湧出,她閉緊櫻唇,僅俯低了螓首,一旁納蘭敬德看到這態勢,心知不妙,旋即鬆開覆住夕顏的手:“小顏,怎麼了?都怪為父不好,讓你又被氣到怒及攻心。”
他的手扶住夕顏之際,夕顏本按住開關的手,終是軟軟地滑落,身子,一並癱滑在椅上。
蒼白的臉,沒有一絲的生氣,饒是如此,她的唇依舊緊閉。
即便,眼前陷入黑暗,思緒卻清明著。
銀啻蒼,她要他好好的。
這,是她唯一能為他做的,相比之,他為她做的事,這,算不得什麼。
因為,納蘭敬德能讓銀啻蒼聽到這些話,就不會容他活著出去。
而她,不知道還能為銀啻蒼做什麼,才能讓他繼續活著。
僅能拖得一時,是一時。
納蘭敬德打橫把夕顏抱起,返身出得石室,甫出石室的刹那,夕顏的唇邊,溢出一口鮮血,這口血,那麼紅,就像,若幹年前,那女子胸`前濺出的血一樣,紅紅地灼痛了他本望向夕顏的目光。
這,不是他的女兒,他沒必要疼痛,他臉上刹那柔軟的線條瞬間再次變得堅硬起來。
銀啻蒼看著夕顏的身影消失,他知道,這個女子,為了他,定傷了自個。
惟有這樣,方即合了老匹夫的試探,又暫留下了他的命。
其實,這命留著,和死差不多。
若不是她,他寧死都不會承受這樣的煎熬和屈辱。
隻是,活著,就意味著,或許還有機會看她一眼。
看到她眉眼彎彎的笑,真好。
可,今日再見,他看到的,僅是他的夕顏,受了那麼重的傷,是誰,讓她受傷呢?
默默地垂下一直不願垂下的臉,他的心,疼痛。
這些疼痛,攫住他堅忍的思緒,終於讓他從喉間迸出一聲,壓抑的低吼。
然,不會有人聽到。
夕顏再次醒來,聽到的,僅是納蘭福關切的聲音:“小妹,好點了麼?”
她點了點頭,胸`前的感覺是麻木的,看來,鬼門關前走一遭,她的身子骨是越來越經得起折騰了。
納蘭福端起一青瓷碗:“來,這是血燕粥,補氣血的。”
借著舀起一勺粥,湊近夕顏,他語音低低地想起:“我知道,父親的做法確實讓人難以接受,小妹,你也別往心裏去,那邊,大哥會想法子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