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段(2 / 3)

這樣,她就放心了。

她不恨軒轅聿,一點都不。

誰讓她,開城門於先,和百裏南‘曖昧’在後呢?

躺下,胸口,不知何時,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而用不了多久,納蘭敬德就該讓她寫信於土長老了。苗水的二十萬兵力,若不能為他所用,下場,也是一死。

所以,這封信函,她是必發的,隻是該如何發,才能讓土長老心裏起些計較呢?

顰了眉,沉沉睡去,無夢。

果然,翌日下午,納蘭敬德不僅來探望於她,並帶來筆墨宣紙。

她聽從納蘭敬德的意思,起筆,下函,命令土長老速以鷹符號召苗水各部落首領再次起勢,聚兵於杭京,若得天下,則封侯晉爵,絕不食言。

甫寫完,她的麵色煞白,掌不住地,又是一口血噴出,她忙用手捂了,仍有些許的血從指縫間滲了一滴到紙上。

“小顏!”

納蘭敬德喚了一聲,夕顏執起帕子拭唇,氣若遊絲地道:“我——再寫來——”

“罷了,你這樣撐著,就這麼發吧,隻是這血跡——”

話是這麼說,納蘭敬德蹙了眉,夕顏卻道:

“女兒有法子。”

她伸出拇指,隻將拇指的指腹順著那未幹的血漬按了下去,這一按,她用了十分的力,按完起指,一個清晰的血指印,恰是出現在雪白的宣紙上。

看上去,這樣做,更顯得信函的重要。

實際上,指印中有一道斷痕。那是她昨夜以簪尖悄悄劃指腹形成的。

土長老是極細心之人,定能領會她的用意。

斷者,族兵會按著她的命令去往杭京,隻是,在那之後,土長老不必以她其後的信函內容發號族兵。

橫者,取苗水語的諧音,意指族長身陷囹圄,土長老識具體情形,保族力要策。

納蘭敬德見她這麼做,眉眼微笑

“如此,甚好。”

遂將信函用蠟封在簡桶中,關心地凝著夕顏:

“好好休息,至多明日,為父就請天下第一神醫來瞧你。”

天下第一神醫——張仲?

納蘭敬德說到做到,張仲出現在夕顏榻前時,不過是翌日的清晨。

她看到張仲麵色憔悴,與之前仿佛判若倆人一般。

納蘭敬德站在一旁,甫啟唇,語聲裏帶著些許說不出的味道:

“張仲,小顏的傷並不輕,就看你怎樣妙手回春,三日內,讓她下得榻了。”

張仲的神情肅穆著:

“我會盡力而為。”

“最好如此。”

三日,隻是三日。

除了第一晚,張仲替夕顏診脈時,眉心皺了一下,以後每天僅是沉默地端來湯藥,而夕顏亦不能去問他什麼,包括,在杭京他的莫名失蹤,以及為什麼又順從於納蘭敬德。

以為,納蘭福說過,這裏的一切,都在監控當中。

第三日的晚上,納蘭敬德來到夕顏房中時,夕顏恰好由紅衣侍女扶著起身,納蘭敬德看她能走,心情大為愉悅。

“小顏,你可知道今晚是什麼日子?”

夕顏輕搖螓首。

“今日是四月廿六日,你母親的壽辰啊。”

母親的壽辰,這於她來說,好陌生啊。

是啊,她竟不知道母親的壽辰,竟是今日,一直以來,她記住的,僅是陳媛的壽辰。

納蘭敬德看上去,心情好得緊,親自挽起夕顏的手,但,還是讓她坐在滾動的椅子上,一路推出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夕顏有絲不解,卻聽得他道: